後來房澄父母去世,付新訣少了這兩個巨大阻力,終於找到機會把林淼從房澄那裡搶回來。
從此林淼和付新訣一生一世一雙人,房澄每晚只能看著那兩個不屬於自己的孩子,痛飲苦酒。
他待那兩個孩子極好,林淼走後他拼命把兩個孩子留了下來。
只希望林淼為了他們,時不時來看一眼,兩人就不算斷了所有聯絡。
房澄靜默地坐著,每次見到付新訣總是忍不住想起這些糟心的事。
付新訣見房澄臉色不好,笑容收斂一些。
付新訣時常懊惱林淼最好的那幾年都給了這個窩窩囊囊的房澄,但他現在是最終的勝者,倒也不必時時挖苦諷刺。
他是做生意的,三家裡最富的一個,腳步遍及大江南北,見得多了,也就無所謂了。
重新掛上笑,好好地跟房澄打了招呼,禮節上都到位,房澄也不好說什麼。
三人客套地敘敘舊,付新訣引入正題。
「聽說房兄把那賊人的孩子奪來……」付新訣盯著房澄,「就當日所見,那賊人並非你一家可抗,若房兄需要幫助,付家願獻上一份綿薄之力。」
「張家也是。」
房澄在心底冷笑一聲,他們現在說得人模人樣,一旦除掉封鈺狐狸尾巴便都會露出來了。
可現在也不得不與他們合作,畢竟自己一家確實勢單力薄。
「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房澄起身走到暗門處,開啟暗門,對那二人示意:「請。」
付新訣和張敏知對視一眼,起身跟著進去。
這道暗門通往地下,畢竟不是些適合發生在陽光下的事情。
三人走得越近,下面那個房間的聲音就越大。
是肉與肉相碰撞時的悶響,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聽見人的聲音。
張敏知納悶:「房兄,你下面藏的是什麼東西?」
房澄也感到有些奇怪,抿著嘴加快腳步,沒回答張敏知的問題。
地下沒有門,三人拐過一個彎兒,聲源便呈現在眼前。
張敏知詫異地展開扇子:「這……」
身高九尺的壯漢垂首而立,兩隻手緊緊攥起,手的指節部位沾著血,他喘著粗氣,看向角落裡那個小小的身體,眼睛裡滿是震驚和恐懼。
「怎麼回事!」房澄厲聲呵道。
壯漢猛地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從剛剛的惶恐中調整過來,回道:「大人,她……貌似是死了。」
死了?
「你怎麼做事的?我不是說過要活的嗎!」
壯漢立刻跪下,顫顫巍巍道:「大人,她不是被我打死的啊!」
壯漢在他手下做事多年,他往常最信賴他,也相信他在這方面的能力,斷不能失手打死一個孩子。
房澄快速走到陳星鹽身邊檢視。
她的身子軟癱癱地靠在牆壁上,有多處淤青,胳膊折斷,眼睛緊閉,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身上有傷口,卻沒血流出,肉乾巴巴地翻著。
房澄探了探她的脈搏,果真是死了。
「房兄,這是?」張敏知湊過去,「小孩?難不成這就是封鈺的女兒?」
房澄沉重地點了點頭。
張敏知沉默一陣:「你要帶我們看的就是這個?」
房澄:「她剛剛還是活的。」
張敏知:「但現在她已經死了!」
房澄不說話,陳星鹽的死打斷了他一切計劃。
張敏之站起來冷笑道:「一個死人,能有多大作用。」
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他聽說房澄得到了能制衡封鈺的人質,這才匆匆趕了過來,現在人質已死,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