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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然聽著小護士們的話,跟鬱叔面面相覷。這頭鬱叔也搖搖頭,苦笑著正想說什麼兩人就聽小護士噓了聲。時然下意識回頭,就見喬君從病房裡緩緩走出來。
老太太沖時然跟鬱叔欠了欠身,「實在抱歉,讓兩位久等了。還有剛才沒傷著你吧,小姑娘?」
「沒有。」時然莞爾搖頭。老太太見狀這才放下心來,又給鬱叔豎了個大拇指:「打得好!」話說完,老太太這才籲出口氣來,「我教子無方啊,讓兩位見笑了。」
「哎喲,您這麼一說我反倒有些難為情了,」鬱叔樂呵呵回應,「現在老爺子怎麼樣了?」
「打了止痛劑已經睡過去了。他啊,現在是昏迷都比清醒著幸福,這病發作起來實在是太折磨人了。」話說到這,老太太才想起另一件打緊事來,拉著鬱叔又道,「話說……老頭子現在睡著了,也沒辦法在申請表上簽字,小夥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直接拿他手在表上蓋個手印?」
鬱叔呃了聲,還沒來得及出聲,老太太就又道:「你剛才也是問過他話啊,他是同意離婚的,要不是我那兩個兒子來,他這字就已經簽了。」
鬱叔沒再說話,扭頭看了眼時然,把鍋直接丟給了她。
時然清了清嗓子,挽著老太太的胳膊道:「阿姨,不是我們不想幫忙,是這實在不符合規矩。申請表是必須由本人簽字蓋章的,您在老爺子不清醒的狀態下強拿著別人大拇指按手印,這在法律上也是不認可的。」
「可這——」
「要不這樣吧,」鬱叔道,「老太太您也別著急,咱們先讓老爺子好好休息。等他情況穩定了,您再聯絡我們我們立馬再過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太太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才滿臉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
因為在醫院耽擱的時間有些長,時然跟鬱叔離開醫院時,天已經微微擦黑。更讓人煩悶的是,這時候天空又飄起了小雨,烏雲黑壓壓地堆在天邊,像是被吊了頂的客廳,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時然想起寧遇讓自己早點回家的囑咐,再看看這鬼天氣,被害妄想症說發作就發作。這頭鬱叔就跟時然肚子裡的蛔蟲似的,開口道:「丫頭住哪,我開車送你一程。」
「不用,」時然本能地婉拒,「這裡離我住的地方很近,我打個車回去就行。」
「最近沒看新聞?」
時然被鬱叔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愣住,半晌才啊了聲。
鬱叔:「別人新聞不都說了嘛,這年獸極有可能就混跡在民工、計程車司機和無業遊民三種人裡邊。我看啊,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計程車司機,他們到處跑,哪兒好藏屍哪兒好拋屍他們門兒清,下手也好下,坐車的漂亮小姑娘那麼多,簡直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時然聽著鬱叔的話,上牙打下牙:「鬱叔你別開玩笑了,我本來就害怕,你再這麼一說我還要怎麼回家啊!」
鬱叔眯眼笑開,拍掌道:「走吧!還是鬱叔我這個老司機送你回去,免得你真出什麼事我不好跟張姐交代!」
時然聞言,這才明白為什麼鬱叔對自己照顧有加,原來是張姐託付的功勞。這麼一想,時然也不再推脫,點頭道:「那就謝謝你了,鬱叔。」
「你在這等著,我去停車場取了車就過來。」說罷,鬱叔就冒著雨匆匆往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時然上鬱叔車後,順道遞了杯罐裝咖啡給鬱叔,鬱叔一見咖啡,眸子瞬間清亮:「喲!我正想著這個呢,你就給我買來了。不錯不錯,這趟司機當得值了!」
時然彎眼,「在醫院說了那麼多話,我猜你也該渴了,就在門口小攤隨便買了個飲料。」
怎麼可能?
其實,真相是鬱叔去取車前,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