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時然就又小跑進客廳,把打包回來的食材一股腦地堆到寧遇跟前。寧遇一看切好的各色素菜揚了揚眉:「知道家裡今天吃缽缽雞?準備得這麼齊全?去,再幫我削個土豆,十分鐘後就開飯。」
時然歡快地應了聲,轉身就去削土豆。這頭時然清理著土豆,那頭寧遇則守著火,時不時地用勺子攪攪底料,又再加些食材進去。
時然削著土豆,耳邊就突然響起二馨的那句話:「你們這哪兒是熱戀的狀態,簡直就是老夫老妻。」
時然心裡呃了下,默默腹誹: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現在和寧遇的相處模式還真挺像老夫老妻的……
平時只要不加班,寧遇五點下班後就先去菜市場,然後買了菜直接到時然家做飯。等時然擠著公交車從民政局回來,飯菜也差不多上桌了。吃完飯洗完碗,兩人要麼膩歪在一塊看電視劇,要麼就出去溜達一圈。然後寧遇送她回家,再回自己家。
至於鮮花燭光晚餐卡片禮物,統統都沒有。因為寧遇工作的關係,兩人連完整的電影都沒看幾場。這麼一想,她這戀愛的確談得蠻老氣橫秋的。
這麼念想著,時然就悄悄瞄了寧遇眼,誰料寧遇剛好抬頭跟她的視線對上,提醒道:「小心手。」
時然哦了聲,乖乖埋下頭去繼續。
雖然不認可二馨那黏黏答答的戀愛觀點,可經她這麼一提醒,時然發現自己和寧遇的資訊往來的確是有些少。最多就是寧遇問時然「到哪哪了嗎?」時然答,「到了。」那邊再回一個「好」字就完了。
可如果寧遇真的天天在微信裡寶貝乖乖地喊,估計自己也受不了吧?時然抬眸,睨著寧遇那張精緻完美的側臉,想像著他說甜言蜜語的樣子,竟然撲哧一下笑出聲。
算了,時然搖頭,太違和了,她還是乖乖切她的土豆吧。
時然嘆息聲,正清空腦袋,就聽身後傳來寧遇的聲音:「土豆片要切得大致均勻,不然薄厚不一,要麼就是薄土豆片被煮得太軟,要麼就是厚土豆片還生著。」
時然哎了聲,正想問寧遇什麼時候竄到她身後的,寧遇就已經伸出胳膊從後面環住她,手把手地開始教她切土豆。
「切的時候左手要成拳抵在刀上,嗯,就像這樣,這樣才不會受傷。右手下刀前看好土豆厚點,手要穩……」
聽寧遇的聲音在耳邊低低沉沉地響起,時然就微微有些恍惚。她整個人都被包裹在寧遇懷裡,對方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就縈繞在自己鼻尖。似有若無間,她似乎聽到了寧遇心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那樣的有力。
明明已經是情侶,但時然還是受不了這樣的親密接觸,罷工道:「不切啦!你這樣我沒法切了!」
時然放下菜刀回頭,剛好撞進寧遇如深潭的黑眸裡。他依舊沒有放開雙手,把時然禁錮在自己和案板之間的小小空間裡。
時然推他道:「讓開啊。」
寧遇聲音低沉蠱惑:「時然,你剛才在看我。」
時然有點窘,「誰看你了?」
「你看了,而且不止一眼。」寧遇眼眸閃亮,「說說,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就跟老夫老妻一樣。
——這話時然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能搪塞道:「什麼都沒想,誰看你了?臭不要臉。」
話畢,時然就想彎身逃出寧遇的禁錮,誰料剛矮下身子,寧遇就眼疾手快地把她撈進懷裡,又細心地離菜刀遠了幾公分,這才噙笑道:「我不管,反正你把我的心看癢了,你必須負責。」
說罷,胳膊就已攬住時然的柳腰,溫熱的唇貼了上來。時然臉紅回應,雙手自然而然地掛在寧遇脖子上。
系統大叔嘆氣:「這是要做糖拌土豆嗎?做個菜都能發狗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