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呆呆的看著他向她揮手道別,出門去也。朱水戀快活了一早上的陽光心情迅速讓陰天取代,失了所有的胃口。
她與他,又軋錯線了嗎?
一時之間,勇往直前的勞心,竟畏縮了起來。
白氣變得淡薄,不似之前的強烈耀眼。
白逢朗坐在雲端做著每日的功課,三小時之後收氣歸元,攏在他周身的銀光逐漸凝聚縮小,最後化為一顆瑩白得半透明的曼珠,在雙掌間消失。收功之後,他這才注到銀鈴咒的白氣顯得虛弱不濟。
銀鈴咒會隨著依附之人的精氣神而發揮咒力。那麼,此刻的朱水戀想是心清欠佳、精神倦怠了?那樣一個熱力四射的人會有失去精神的時候,也算是罕見。
心情低落的原因應該不致於是他消失三天的關係吧?星期日那天,他曾再度回去過,但沒遇到她,於是留下一張字條感謝她收留一夜的盛情,以及道別。
他在圖書館內創覽了史冊與地理圖表,大約知道人界這五百年的變遷之後,決定先前往中國大陸去尋找根源。那邊有長期居住在人界修行的白狼族同伴,更好打探起當年與金狼王有淵源的四個人界家族。
他確定朱水戀只是凡人,額上的印記是別人加諸於她身上的,也許是有心人為了引誘他現身的招數,在不知情況如何之前,他不願貿然解去她的印記,因為那擺明了告訴藏身在暗處的人他白逢朗已出現。
所以來水戀那邊的事只能先擱著,他寧願以更小心謹慎的方式來尋找解答。
他身上有著殷佑迫切需要的三分之一狼王今,而其他野心份子也知曉要得到狼王今,可以由他這邊下手。以前他居住於白狼族內,無人敢擅闖,此時弓引他到人間,確實比較好下手。
金狼族歷劫五百年,已盼到否極泰來的契機,所以小王子殷佑確定是甦醒了,而其他道行高深的野心份子也虎視眈眈的等待至今,就為了狼王令的現世。
沒有狼王令,殷佑什麼也不能做,甚至修持的法力也被困宥如初生嬰孩,此刻他的處境無疑是危險的。這令人心急,尤其白逢朗並不確定金狼王殷析所寄望的那四個人界友人是否仍一本初衷的守護著殷族的氣場、血脈,與唯一的復甦希望。
朝代更迭、戰亂頻頻,中國這片土地上有太多的傷亡與顛沛流離,太多的身不由己,令人不忍怪罪於倘若那四家族早已不再守護殷族……
往最壞的方向去思索,不免擔心起小王於此刻處境的艱難。若那四個家族早已不再守護、傳承,那麼殷佑恐怕會是處於最糟的狀況。
試想,一隻甫出世的小狼,它有多少存活的機會?
沒有法力,沒有自保能力。又被野心份子長期追蹤。那些人可以輕易嗅出它存在的氣息,輕易毀掉它……若是那樣,殷族便真的要滅亡了。
遺憾的是他並不認得那四個家族,無從追查起他們後代的情況。若不是他曾沉睡了一百年,他可以從旁確保那四個家族堅持守護任務,直到五百年屆滿。然而該歷劫的人向來不會輕易得到幫助,他終究是使不上力。
斷了這一邊的線索後,他改而追尋‘星’、‘日’的下落。兩方皆是艱難的任務。‘日’在五百年前那場戰役中死亡,並以死亡立咒——他一向是好冒險的狂野人物,像是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在各種機緣巧合下解開咒語、得回他的烈火劍與法力。
其實白逢朗並不感到驚訝,也不忍苛責他的玩心,因為‘日’就是那種連命都可以玩掉的人,根本沒什麼顧忌。真不知被他所封印的‘狼王令’有沒有現世的一天。兩、三百年來他一直在輪迴裡推算尋找,卻不見下落,只求‘日’來得及出現在這交關的時刻。
再想到‘星’,不免也要嘆氣。
“星‘並設有死亡,但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