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抱歉,但是今天,我就要毀滅這裡哦。毀滅這個讓我的王墜身於此的災·難之地。」
沢田綱吉仰著頭,看不清男人此時的面容。
但是,腳下卻不自覺地向前走了一步。
這是什麼意思呢?
他感到自己的腦袋像是一團紛紛雜雜的毛線,有什麼東西忽隱忽現,但是不過一眨眼,那些忽隱忽現的東西就毫不猶豫地離閃了過去。
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他遺漏了。
有什麼必要的細節被他忘記了。
但是,到底是什麼呢?
盤膝無聊坐在此處的男人驟然歡笑起來,站起身,隔著所謂的結界,媒體的鏡頭悉數碎裂。
赤紅色的火光亮起,空氣中湧動著的要說是「力量」的話還要差一個等級。
綱吉若有所覺地伸出手,瞥見一抹金色的流光。
刀劍的光芒切碎一片結界,穿著黑色術服、帶著兔子面具的男人步入結界這種。
「古川哥……」
「呀,你來了啊。」男人不像樣地一躬身,露出變態至極的笑容。
「背棄我等和……的叛徒,古川。」
迷惑、實在是太迷惑了。
從古川忠義出現的一刻開始,場面走向無法控制的方向。
結界被兔子開啟一個小孔,不知名的男人不知是被古川吸引了注意力還是並不在意,連眼神的一角都不曾分過來。
綱吉被老師推著往外走,在離去之前搖了搖頭。
平平無奇的教師有些急切,綱吉看向一隻兔子,對方心領神會地將他帶離。
「阿綱……?」山本武拉住他的手,面色遲疑。
綱吉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撫道:「沒關係,阿武先離開吧。」他輕聲說道,「我一會就會出來的。」
山本武看起來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但綱吉只是推著他,將友人推到了結界之外。
常人無法看見的結界正在緩慢地修復,在綱吉將山本武推出去的下一刻,漸漸地閉合起來。
緊接著,透明的結界變得混沌,已然纏鬥起來的二人分開。
古川忠義退到了他的身前。綱吉仰起頭,只看得見男人鋒利的刀刃與冷硬的下頜。
「怎麼不出去?」古川忠義冷聲道。
綱吉搖了搖頭。
「既然是煉獄舍的事情,怎麼說都是我的責任吧?」他仰著頭說道,「所以,古川哥知道這位是誰嗎?」
在古川忠義開口之前,斗篷男哂笑起來。
「不過是不足掛齒的無名小卒。」他手中拿著一柄短刀,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刀面。
「真是意外,你竟然會在神奈川出現。」
他歪著頭,看向沢田綱吉。
知道……我?
綱吉的目光再度茫然起來。
男人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嗤笑一聲。
「嘛就算你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用處,曾經的煉獄舍已經消失了。」他弓步作出戰鬥的姿勢,只有聲音一直傳出到結界之外。
「現在活下來的是新的煉獄舍——不,我們是超越那個腐朽的、明知力量強大卻始終抑制不加使用、最終死於此的男人的超越者。」
「沒錯。」
他與古川忠義顫抖,長刀與短刃交錯,刀光之中,倒映出男人扭曲的面容。
他的聲音輕輕地在沢田綱吉的耳邊響起。
「所以,請叫我們【超越者】。」
綱吉憑著直覺揮出了一拳。
但是,帶著璀璨火焰的拳尚未落到實處,男人就被古川忠義挑開。
古川忠義挺身站在綱吉的身前,如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