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氣的直接摔了手中的湯碗,怒視著王新月道:「這事為何沒人與我說?我不是讓你們多關注江家的事嗎?」
王新月臉色白了些,但她不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她也是昨日才知道這事的,但人家少夫人巡視自家的鋪子,發現掌櫃的背著主家吃裡扒外倒賣糧食,任誰都會做出處置的,這事不少見,老夫人又為何那麼生氣。
面對老夫人,王新月無法解釋,只能低頭認錯:「阿月錯了,下次定然事無巨細向老夫人報備。」
老夫人冷笑:「下次?有些事,一次就夠了。」
她氣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身邊的大丫鬟趕緊過去給她順了順胸口,又給她輕輕拍了拍背,低聲道:「老夫人莫氣,仔細傷身了。」
老夫人哪能不生氣呢,這文昌侯府的人一見那銀票,不就立馬知道那三家糧鋪掌櫃的是被她指使的嗎?
到時候被他們查到身上來,自己名聲本就已經不好了,這事再被捅出去,她只怕以後在京城都沒臉呆下去,更重要的事,老夫人擔心這事會牽連到自己的長孫。
她瞪了王新月一眼,怒道:「沒用的東西,以前還指望你能當元崢的賢內助,即使不能為他助力,也能替他打理侯府內院,讓他無後顧之憂,如今看來,你不將他害死都算不錯了!」
王新月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老夫人以前也總對她不滿意,但從未說過這麼重的話,還是當著許多下人的面,她臉色發白的咬唇,眼眶瞬間紅了。
實話說,王新月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那三家糧鋪的收入交上來後,是老夫人親口讓她派人送去文昌侯府,如今銀票出了問題,老夫人後悔了,便將氣撒到她頭上。
也不想想這事的根源,到底是誰惹出來的。
若是當初她沒有哄騙著江清婉捧戲子,大把大把的往府裡撒錢,如今至於出現這種事?
老夫人將王新月罵了一頓,猶不解氣,但卻又無可奈何。
劉帳房候在一邊,冷汗都將裡衣浸濕了,王新月不知內情,他卻是知道的,甚至帳本很多都是他做的,老夫人對他做的帳很滿意,可誰知道文昌侯府的少夫人一眼就看出問題來。
大理寺還去戶部借調了倉部主事過來對帳,那幾時他將帳本做的再好,也經不住人家仔細認真的核查啊。
劉帳房想到那三家鋪子的帳房此時就呆在大牢裡,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大理寺的人會不會查到他頭上,然後把他給抓進大牢裡去。
想想他就坐立難安。
他不得不戰戰兢兢的開口:「老,老夫人,您看這事該如何是好?」
那糧鋪掌櫃的婦人還在他所在的鋪子後門等著,說是大理寺的官爺就在家裡等著拿銀票了,只要銀票交回去,這事多半能好解決一些。
然而如今這情形,眼看著拿銀票是不可能的了。
那又該如何做呢?
劉帳房一臉愁苦的模樣。
老夫人冷笑著說:「這事與我們侯府有什麼相干?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劉帳房一愣,這話的意思,是要撇清幹係?
老夫人道:「及時文昌侯府的人知道這事,是我們背後主使的又如何?既然他們找上了大理寺,就得講究證據,他們有證據證明,那銀票就一定是我們送過去的嗎?」
證據當然是沒有的,銀票是王新月安排了管家送過去的,之前並沒有人見過。
就連王新月,都不記得那銀票是哪個錢莊,又是哪家糧鋪的。
無法證明,便是沒有證據,都說無憑,他們文昌侯府即使知道背後主使著,也之能吃了這個暗虧。
就像江別鈺被人追殺,差點死在去邊關的路上一樣,即使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