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鈺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王尚書不信,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尚書眉頭一跳,就見江別鈺對江文示意了一下,江文和江虎立即帶著護衛們出了門,散往四處。
王尚書氣的手抖,他指著江別鈺怒道:「江別鈺,我可是你表舅!從小看著你長大,我一直將你當成自家晚輩看待,這些年來,我待你可不薄!」
江別鈺依舊八風不動的坐著,他笑了下,看著王尚書,恭敬的說:「表舅息怒,既然你看著我長大,想必知道我的為人,人若不犯我,那便相安無事,但若是犯到我頭上了,我必然是要十倍討回來的,今日這事,我信不是表舅所為,但表舅你就一定能確定,不是在場的某些人所為嗎?」
說著,江別鈺緩緩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趙元崢兩眼,趙元崢對上江別鈺的目光,依舊坦坦蕩蕩的,沖他微微一笑,道:「子瑜不會懷疑是我吧?這可真是六月飄雪了。」
王尚書聞言,頓時看了趙元崢一眼,又看了看那幾位站在角落裡鵪鶉似不敢說話的靖寧侯府的小輩們,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看了王新月一眼,王新月立即搖頭,她是真的不知情,若是知道,肯定要阻止的,這可是她親祖母的壽宴,又是在自己孃家,她自然是希望順順利利的,哪還能明知會出事而藏著不說呢?
江別鈺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元崢:「怎麼會,這事既然是在王尚書府發生的,我自然是找王尚書了,跟你靖寧侯府自然是無關的,你大可放心。」
意思是不管這事是不是尚書府的人幹的,他都賴定尚書府了。
趙元崢和王尚書聽到這話,臉色都不好看。
趙元崢更是眉頭一跳,看了王尚書一眼,見王尚書果然臉色陰沉,心中頓時氣惱。
江別鈺這是要離間他們靖寧侯府與王尚書府的關係!
趙元崢咬牙,真是卑鄙。
尚書府目前來說是他的一大助力,即使他不想和王尚書府繼續姻親關係,那問題也不能出在他趙元崢或者靖寧侯府身上,必須將問題推到王新月或者王尚書的身上才行;
否則王尚書這個老狐狸一怒之下反過來針對自己,那對靖寧侯府來說會是不小的麻煩。
趙元崢一時之間想了許多,隨即,他對王尚書道:「岳父,這事實乃無稽之談,您切莫聽信外人一面之詞。」
王尚書黑沉著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趙元崢心中便有些不安。
這事是他做的,他心中清楚的很。
這些年來,他們在尚書府也安插有自己的人手,來尚書府之前,得了老夫人的授意,才會計劃著對封藍柚下手的。
老夫人是單純的想要報復封藍柚,而趙元崢要比老夫人想的更多一些,他想著既然要對江少夫人下手,那就要預防江別鈺插手,所以他見王新月總是走神的時候,便故意藉口離開,給了王新月去見江別鈺的機會。
然後再給他們製造點小麻煩,讓他們自身難保就可以了,他還可以順勢休掉王新月,而王尚書也會因此事對他心生愧疚。
一箭三雕的好事,可惜的是封藍柚那邊的人沒得手,而江別鈺又過於警惕,沒有喝下那杯茶。
江氏夫妻比他想的要更警惕。
而江別鈺則反過來,拿此事在表面上針對王尚書,實則暗地挑撥離間,這事之後,王尚書肯定會怨恨他們靖寧侯府。
這事有點麻煩。
趙元崢眉頭微皺,看著對面坐著的江別鈺。
聯想到近日的種種,心中越發憤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搜府,王尚書的臉色是很難看的,若是今日江別鈺能搜到些什麼東西還好說,他理虧,他也就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