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纏繞水草很便宜,就丟在這裡給那些需要渡河的人護航也不錯。於是也不再去想回收的事情,直接鑽進毛毯裡,因為知道有水草守護在旁,這一個晚上他倒是睡得極安穩。
這一整夜也確實沒有再受到火肚魚的騷擾。在經過希莉亞的“權威”確認沒有一條火肚魚潛伏在周圍後,艾比蓋爾做出了一個頗大膽的決定,原地休息三天,等到贊恩等人的傷勢基本穩定後再繼續前進。
第二天清早劉定嘉是被一連竄細微的咕嚕聲吵醒的。這些咕嚕聲都是從冰層下面傳來,醒過來的劉定嘉頗覺奇怪地掀開了身下的毛毯,結果看到是一張漆黑的鬼臉。劉定嘉被嚇了一大跳,手一抖,毛毯重新落在了冰層上,遮住了那一張不甚清楚的鬼臉。
“怎麼了?”察覺到劉定嘉奇怪舉止的拉什轉過身來,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吁了口氣,劉定嘉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己看到的鬼臉是自己放養在厄爾垛的那幾棵纏繞水草。但是他沒有再揭開毛毯,他可不希望別人從中看出個什麼端倪來。
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劉定嘉走到帳篷外,看到艾比蓋爾正站在新劈出來的洞口旁盯著冰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定嘉走到艾比蓋爾身邊蹲下…身開始洗漱,冰冷的河水拍打在臉上,整個人立刻精神了不少。
洗完臉整個人都從困頓中清醒了過來。劉定嘉朝凍得通紅的手上呵著氣,原本還打算和艾比閒扯幾句,卻眼尖地看到一根墨綠色長著粉色倒刺的水草葉子扭動著蹭到了洞口邊緣。渾身一激靈,劉定嘉連忙向艾比蓋爾打了聲招呼後,大跨步一瘸一拐地跑向自己的帳篷。
在河中心停留的三天,無所事事的劉定嘉天天往醫師魯特的帳篷裡跑,和那個幫助過自己的中階九級戰士耐德斯聊天給對方解悶——好吧,其實是讓對方講些這個世界上的趣聞給他這個沒事做的人解悶。
耐德斯口才不如拉什那樣總能滔滔不絕地就一個話題無止盡地說下去,卻算得上是個健談的人,每次從魯特的帳篷裡出來劉定嘉都是一臉的心滿意足。
因為經常出入醫師的帳篷,劉定嘉和魯特也熟悉了起來。在耐德斯的請求下,魯特終於選了個休閒的空檔替劉定嘉檢視了一下他的右腳,可惜的是魯特並沒有辦法治療劉定嘉的病症。
“如果帕克特在的話,或許有辦法。”魯特放下劉定嘉的右腿,轉而去看他的那張醜臉。
“帕克特?”
“他是光明系的牧師,不過一直跟在伯尼的隊伍裡。”
“為什麼要光明系的牧師呢?”劉定嘉困惑地看著魯特醫師,隱隱有些不安,他的右腿不會是什麼特殊的“瘸腿之症”吧,像是被黑暗魔法侵蝕之類的。
但是魯特只是嘆了口氣,大概是覺得劉定嘉年齡太小,所以隱瞞著沒有將原因說出來,而是叉開了話題:“臉上的問題不大,中級的木系牧師就能治療。”
“啊?貴嗎?”中級的木系牧師應該……不貴吧,他現在沒什麼錢。
魯特顯然沒有想到小矮子會這麼問,旋即瞭然地看著對方一身寒酸的穿著:“不是價錢的問題,帕克特的徒弟南就是一個出色的木系牧師,那對師徒天性熱於助人。”
這時,藥劑師掀開帳篷走了進來,向帳篷內的人們打起了招呼,然後將魯特招到了一邊,商量著藥劑的分配。
劉定嘉見魯特暫時分不開身,識趣地湊到了耐德斯身邊,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