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見了來人,很是沒有義氣的拋棄了他,一頭扎進了來人的懷中,楚喬兒抱著撒嬌的大師兄,看唐鑑一副被霜打過的模樣,貓兒眼越發彎了,掏了銀子給獄卒,獄卒便催著唐鑑畫押,然後把他從大牢裡趕了出來。
楚喬兒很是大方的帶著唐小賤去了長安街上最大的酒樓。
“今日你救了它,我坐莊,算是謝謝你,也替你除除大牢裡的晦氣。”
唐鑑是這裡的常客,店夥計一看便認出了他,聽得他說了一聲“隨意”,立馬會意,只挑他素日裡愛點的菜,滿滿當當的上了一大桌子。
楚喬兒看著一桌子麻辣鮮香挑了挑眉毛,唐鑑當即反應過來,只怕是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吃不得這麼口味重的東西,剛想讓人將菜撤下去換些清淡養身的來,楚喬兒那廂卻已經動上筷子了。
“沒想到你也喜歡這些個口味重的菜,我還以為整個長安城都是清湯寡水的口味。”
唐鑑一聽樂了,忙另拿了一雙筷子給她佈菜,一邊套近乎道:“可真巧了,原來你也喜歡這口味麼,這裡的廚子原本也只會做清淡菜色,我說了幾次,他們就從別處請來了新廚子,做得還都不錯,你嚐嚐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是招牌菜,一會兒我讓他們給上個魚,又香又辣,那味兒才叫絕!”
放下筷子,又給她倒了一杯梅子茶解渴,事先埋在乾淨的雪中冰過的茶,口味酸酸甜甜,一口喝下去,火辣辣的感覺便被沖淡了一大半,唐鑑最是會享受,眼下從天而降一個大機會讓他對著心上人獻殷勤,只恨不能把自己吃過得喝過的都擺到她面前來。
本來是楚喬兒坐莊請客,到頭來卻是被人殷勤伺候了一通,楚喬兒有些不好意思,對著唐鑑也和藹了許多,唐鑑更是積極的抓緊一切機會,趁機建議兩人飯後一起到長安街上去踏雪走走。
長安街上的廟會,每年一次,每次三天,每天晌午後便收了,眼下街上雖還是人聲鼎沸,卻不像上午時那般擠得寸步難行,兩人路過如意閣時,唐鑑突然想起了什麼,神秘兮兮的拉著楚喬兒往裡面去,說是有她絕對想象不到的東西在裡面,楚喬兒將信將疑的跟在他後面,一同進了如意閣。
午後一般是最清閒的時候。店中夥計見二人來,忙笑著迎上來招呼,唐鑑一邊心不在焉的應付他,一雙眼睛卻四下打量,像是在尋什麼東西。
周盈剛掀起簾子走出來就碰上這樣的眼神,只覺得背後一毛,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位是何許人也。唐鑑稍稍遲疑了一下也認出了她來。緊走了幾步走上前來,擋在她面前,壓低了聲問道:“那日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子。她人在哪裡?”
周盈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她不就在你後面麼……越歌?“
唐鑑一臉得意洋洋:“這是楚小姐,不是什麼越歌,讓越歌出來給楚小姐看看,竟然有人和她長得這般相像。”
周盈有些不高興了:“越歌不在。”還叫出來看看。當越歌是什麼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唐鑑見她面色不悅。不由軟了語氣,悄悄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聲音壓得更低:“這銀子算我賠給越歌姑娘的,為上次的事兒陪個不是。”
周盈大方的將銀子手下。不客氣道:“銀子我替她收下了,越歌今日不在,改日再說吧。”
當著楚喬兒面。唐鑑不好發作,又再接再厲掏出幾錠銀子來。想要用銀子換她一句軟話。
這些長安城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從來不缺銀子,也從來只會用銀子來擺平各種麻煩,實在不行就搬出老子來,沒得半點能耐卻還要過得比旁人風光。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周盈手上就多出了好幾錠銀子,唐鑑卻跟打了雞血一樣,還在那掏啊掏的,周盈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著痕跡的將銀子全數塞到袖子裡,腳步一轉越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