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在意那莫名牽引的絲線。
孤寂許久,早已沒了往日的衝動。本以為早已心堅如鐵,卻從偶爾得知的訊息裡探尋到了隱藏的那片柔軟。面具下的心思從來只有自己知曉,是無心亦或是刻意,眼前的人被他遺忘。
直到,那倒於眼前的身影,恍然間明白,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
俯身輕撫那慘白的臉龐,黑影人呢喃道“從此,你只是我一人的,再也不會讓人將你奪走”似是說與床中人聽,亦或是說與自己聽的決心。
抬手將那恐懼的面具掀下,露出一張堪稱絕色的臉龐。唇與眉恰如其分卻又相得益彰。好看的鼻樑溫潤如玉,細長赤紅的眼流露出深情與嗜血。剛毅的臉存託著完美五官,卻獨獨煞風景的在眉心之處裂出一道疤痕。
疤痕有半指寬,延至脖頸處才有所減小。疤痕顏色深紅,猶如新添一般,又猶如過去了許久。稍一扯動嘴角,疤痕便猶如水蛭般蠕動起來,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摩挲著臉上的疤痕,望向床中之人失神。
靜默許久,久到門外不時的傳來膽怯的敲門聲。若不是事關重大,恐怕誰也不願做那驚擾之事,畢竟,後果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將要伸出的手被敲門聲打斷,緊鎖起眉頭,赤紅的眼有冒著怒火。行雲流水般撩起黑袍帶上面具,如風般出現在了門外。對著那瑟瑟發抖的稟報者厲聲責問“若你所稟告之事不足掛齒,絕不輕饒!”
伏地僕人連忙回道“是,尊上。小人實在無法,是那紫。。。。。。”
“夠了,走”打斷僕人的話語,名為尊上之人在看了一眼那關閉的門扉後,便轉身離開。面具下的臉色凝重,不知煩惱何事。僕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生怕被責罵。
待尊上與僕人離開,他們身後關閉的門悄然消失,讓屋中之人無處可逃。
‘嗯’輕吟一聲,屋中之人已然醒來。睜開雙眼,卻不是清澈的雙眸,藍綠的眼珠,在清醒之後散發的是玩味之氣。
“嘻嘻,老朽先出來透透氣,小娃子靜待我玩夠再醒吧”嬉鬧之聲響起,語氣竟是稚嫩的童音。
靈活的跳下床,如看稀罕物似的到處撫摸著房中物什。不時的搖頭晃腦品頭論足,此模樣若是一個無知小孩來做不失為一種可愛。但,此時是一具有著堪稱‘身強體壯’的軀體所為,那自當是另一番說法。
董玲若是知曉自己的身體此時的行徑,多半是哭笑不得。奈何她正陷入沉睡,而軀體的主導權是一個千年老妖怪所驅使。
經過一番摸索,啟摸著董玲肥厚的下巴下了結論,這個地方,他是萬萬逃不出去的。
且不說找不到房中陣眼,光那環環相扣的七行陣就讓人好一番傷腦經。設陣之人可謂是用心良苦,既不想傷陣中之人,又不給其逃離的機會。這種陣法自己也只是有所耳聞,老友曾在一本陳舊的陣法書籍中提到過。
猶記得當時老友的語氣,直為那曾經被囚禁之人嘆息。自己好似並不在意,還出言相諷,說若是自己必定破陣而出。如今,可謂是自慚形穢。
此陣牽一而動百,屋中哪怕一粒塵埃都有可能讓其發生變化。唯有設陣之人可來去自如,不受其擾。
哀嘆聲此起彼伏,啟在房中焦躁不安。這董小娃子真乃招災惹事不安生的主,一會沒瞧見就被困於此處,讓他怎好安心休養。
自那桃兒被搶,自己與那原身便距離甚遠。萬般無奈,又受重創,經老友幫忙才得以寄生在董玲虛空之中。
也難怪自己會在董玲靠近之時醒來,原是她也非一般人。待步入其虛空,裡面之情形大有乾坤。靈氣充沛讓自己很好的休養生息,因五靈根開啟虛空之門,讓自己又瞧見了許多有趣之事。
若不是董玲心緒不定,動搖了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