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橫肉的男人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拳;這一拳,很重,男人沒有一絲防備,趔趄了一下之後,他整個人便就這樣重重地摔倒在了鋪著高階羊毛地毯的地板上。
他摔倒的姿勢就好像是“狗吃屎”了一般,好不狼狽;而應聲而起的,是一前一後兩重聲響。
“咚——”的一聲響是男人摔倒在地所發出的;而“啊嗚——”一聲就是他因為臉頰捱揍而喊出的痛呼聲。
耳膜“嗡嗡嗡”地直響,臉頰“火辣辣”地疼,有那麼一瞬間,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的聽力出現了短暫的失聰;懵了的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直到…………
“啪——”的一聲響,有溼潤的液體抵在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的手背之上,他才反應了過來。
下意識地抬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一碰一扯,傳來的是撕裂般的痛;而垂眸的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手指指腹上沾染到的一抹鮮紅。
流血了?就是因為剛才莫名其妙地被捱揍到的那一拳?就是這個男人是不是?
滿臉橫肉的男人一邊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做了一個漱口的臉部運動,一邊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五大三粗,頂著一個啤酒肚的男人起身倒還算靈活,在往著鋪著高階羊毛地毯的地板上吐了一口帶著紅色血絲的唾沫星子之後,隨即便快步衝著距離著自己僅有幾步之遙,站在chuang邊緣的男人走過來;“你他/媽的想找死是不………”
快步上前的同時,滿臉橫肉的男人一拳就朝著這個劍眉星目,穿著墨綠色夾克,黑色皮靴褲的男人揮來。
儘管………
他揮出的拳頭夠快也夠狠,但是卻還是及不過這個穿著墨綠色夾克及時伸出手做出的反應。
沒有意外,他揮出的憤怒的拳頭被他伸出的大手給牢牢握住,就在他的拳和他的鼻樑距離只有0。5公分之遙處。
一併被打斷的,還有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後面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憤憤然。
“…………”
想要動,滿臉橫肉的男人卻發現自己的拳頭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這一隻大手牢牢地握著抽不出來;不,確切地說是動彈不了半分。
不服的憤懣!
這是專屬於男人們之間的較量,一個怒到不行,而另外一個卻是一臉淡然的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一抽,再抽,一動,再動,結果卻是如出一轍的相同。
這是赤/裸/裸地被挑/釁,亦是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被莫名其妙地捱了一拳,揮出的拳頭又被攔下,這讓滿臉橫肉的男人如何能夠咽得下這一口氣?
“你他/媽的是哪一條道上的,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啊……”
惡狠狠的謾罵聲適才說出口,就被一道淒厲的慘痛叫聲給打斷了;安靜的酒店房間,顯得格外的突兀。
是,穿著墨綠色夾克的男人陡然收緊了握著滿臉橫肉男人那揮來一拳的手。
他面不改色,薄厚適中的雙唇似乎還朝上微微揚起著,但他的那一雙心目裡裡卻早已經暗潮洶湧著了,男人手背上那暴/起的根根青筋就是最好的寫照;
而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他呢,因為難以承受這種手指五指骨骼被捏而發出“咯咯咯——”的聲響的疼痛而雙眸猩紅,額頭上冷汗直冒。
“啊,痛——斷,斷了——”
“………………”
“放,放手;你給我,快放手!”
瞧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點也沒有想要鬆開自己的意思,忍受到了極限的滿臉橫肉的男人索/性就伸出了他自己的另外一隻手來,試圖著開始扳開被他鉗制住自己的手。
“嗯?哪一條道上的?”滿臉橫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