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
溫良辰不悅地皺皺眉,誰想到話剛剛說了一半,她猛然想起什麼,突然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場。
溫良辰霍地轉過頭,盯著只顧傻笑的秦元君看,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說,我、我懷上了?”
聽聞她的問話,秦元君樂得已經說不出話來,笑得渾身顫抖,眼淚水直飆,活像是吃多了丹藥變了個人似的,正當他歡欣雀躍之時,溫良辰在他手上掐了一把,秦元君忙點了點頭,憋笑道:“是。”
溫良辰翹起嘴巴,對著這位即將為人父的某個傻瓜吹鬍子瞪眼道:“怎的方才不說,定要戲弄我不成?”
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糊弄,秦元君方才進來之時,明明可以向她說清楚,誰知他定要故意惹她懷疑和擔心,還好兩位丫鬟不是善於表演之輩,若他們誠心佈局隱瞞她,溫良辰真要擔心自己得了絕症。
見溫良辰來了氣,秦元君立即換上一副內疚羞愧的模樣,好聲好氣溫聲哄道:“良辰,你如今身懷六甲兩個月,可得好生在殿中休養,莫要再如今日逞強。”
今日早晨不渝稟報溫良辰昏倒,嚇得秦元君當場變了臉色,他將大臣們晾在原地,獨自匆匆離去,在回光大殿的一路上,他感覺自己如同丟了魂。這樣的驚嚇,他可不願再來那麼一次。
他這般做小伏低,倒讓溫良辰心中不適了。若不是她自己沒發現身體的異常,豈會惹出今日昏倒之事來?
溫良辰懷孕剛及兩個月,時間不長,是故連她自己也未發覺,之所以頭暈乏力,對著齋菜嘔吐,她還以為自己太過勞累,導致小日子不正常,從而引發的後果。
“那你可得答應我,往後不得再騙我,我便不再逞強。”溫良辰昂起下巴,忿忿不平地撅嘴道。
秦元君知自己的誘哄起到了效果,忙喜形於色地笑了起來,眉飛色舞地道:“放心,今後孩子他孃親你說什麼,我便聽什麼,你要問我什麼,我都知無不言,可好啊?”
沒想到他當著下人的面說這麼不害臊的話,溫良辰當場紅了臉頰,惱羞成怒地道:“你渾說些什麼呢?就你會說話。再這般不正經,我可要趕你出去了。”
“好,我再也不亂說話。”秦元君親了親她的手背,甘之如飴地答道。
秦元君只呆了不到一會兒,便被公事喚走,在離去之前,他一步三回頭,不斷叮囑溫良辰注意身子,交待女官和宮女好生伺候,讓眾人不禁暗暗讚歎,太子和太子妃當真伉儷情深。
純鈞為溫良辰掖好被角,輕聲道:“太子妃方才昏倒沒瞧見,太子殿下可是衝進殿裡的,還不小心踹翻了一個爐子。”
秦元君方才那副慌張的模樣,純鈞盡收眼底,她不介意在秦元君離去後,幫他多說上幾句,畢竟溫良辰和秦元君感情好,對整個東宮才是最好的。
溫良辰躲在被中,不禁抿嘴一笑:“好罷,原來他如此擔心呢。”
“不過,太子殿下聽說您懷有身孕之後,可是在旁發呆了許久呢,後來太醫向他交待您身子的時候,他才慢慢恢復正常神色。”
事實上,純鈞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得到太醫確切訊息的秦元君,活活被衝擊得半天沒回過神,嘴角還掛著傻氣的笑容,秦元君向來以冷靜自持自居,純鈞從未見過他露出如此好笑的模樣。
純鈞接著絮絮叨叨:“不過,太醫交待了,太子妃您最近一段時間勞累過度,身體虧損,須臥床休息半個月,並服用特定熬製的湯藥。奴婢和水心未曾伺候過孕婦,魚腸姐姐又分不開身,太子殿下說遞信至溫府,讓溫大太太派人進來伺候您。”
“好,就按太子說的辦。”溫良辰才醒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重,她小聲地說了幾句,便又沉沉睡去。
迷糊之中,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