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不佔嫡佔長,一旦曹太后全力支援,溫良辰他們不知還要費去多少心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因為懷疑曹太后心思之故,二皇子生生自己和曹太后的關係搞僵,可謂是得不償失。
“溫嬪那邊怎麼說?”溫良辰抬眸問道,歷經此事,溫良夏還不知會氣成什麼樣,連續被二皇子擺了兩道,以溫良夏的個性,估計她連生吃了二皇子的心都有。
魚腸道:“回姑娘,二姑娘那頭幾日沒有訊息,聽說是偶感風寒,不過那邊來報,您若是醒了,便動身過去瞧她。”
溫良夏同樣中了合。歡散,估計是怕被看出端倪,這才以風寒之故掩人耳目。
“好,再過幾日罷。”
未免秦元君擔心憂慮,溫良辰並未立即動身去尋溫良夏,而是又歇息了兩日,在秦元君勉為其難地同意下,她才得以脫身。
畢竟溫良夏生病,溫良辰這個做妹妹的來探病,也不算什麼過分之事。
事實上,溫良夏的身體比溫良辰想象得要好,她懶洋洋地半靠半坐在貴妃榻上,溫良辰一進來,她抬了抬眼皮,頭一句話便是:“我饒不了秦遠相。”
溫良夏挑著眉毛,咬牙切齒,恨恨地道。
上一次在蘇氏梅林,二皇子的推波助瀾,差點害得她丟掉性命,她拼盡全力,這才得以進宮成為皇帝寵愛的妃嬪,重新佔有一席之地,獲得他人的尊敬,在這一路上,她走得並不容易反而坎坷異常。
誰料二皇子這個賤人,居然又想對她下手,溫良夏被氣得呼吸不穩,好你個秦遠相,我溫良夏還未動手,你便先惹上了我!
溫良辰理清身上的衣裳,順著椅子坐了下來,抬眸冷靜地問道:“即便你饒不了他,又能如何?他如今住在宮外,你想動手腳,只會暴露出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即便溫良夏如何恨二皇子,溫良辰也不希望她去復仇,畢竟溫良夏是溫家的女兒,在皇宮中代表溫家,一旦她出事,溫家和睿王府都會受到牽連。
溫良夏好看的眉眼中浮現一抹薄霧,她霍地從榻上站起,憤憤不平地罵道:“二皇子三番兩次壞我清白,這次若不是你恰好經過,我便要和秦宸佑一道死了,我溫良夏咽不下這口氣!”
想想宣德帝發怒的表情,溫良夏便通體冰涼,連眼睛都不敢閉,更惶論晚上好好睡覺,這幾日她主動告病,便是想躲開宣德帝,免得他又翻自己的牌子。
“二姐姐,請你冷靜,若是你貿然動手,難免會留下破綻。”溫良辰看著溫良夏的眼睛,冷靜地說道。
有秦元君和她在,二皇子不會逍遙太久,只要先扳倒二皇子,坐上太子之位,把持住朝政,總有一天,這個大越做主的將會是他們。
但是,要達到這個結果不容易,連溫良辰都不知道有多久,她不能給任何人承諾,只能徐徐圖之,在對方露出破綻時,再給予其致命一擊。
現在,他們不能莽撞,不能給對手抓住任何機會。
奈何溫良夏如同一隻暴躁的母獅子,她根本不理會溫良辰的勸告,她暴跳如雷地道:“我辛辛苦苦進入宮中,伏低做小,戰戰兢兢,我辛辛苦苦造就的局面,差點被他毀於一旦,我不甘心!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二姐姐。”見溫良夏不為所動,溫良辰無奈起身,既然勸不動她,若出了何事,便由她自己一力承擔,“你好自珍重。”
誰料溫良夏忽然尖叫出聲:“你等等!”
溫良辰深吸一口氣,應聲回過頭,卻不料對上一雙通紅的眼睛。
溫良夏抱自己的雙臂,慢慢地坐在榻上,將她自己縮成了一團,眼底盡是濃濃的無助。
“……”溫良辰頓時愣住了。
曾幾何時,即便捅出再大的簍子,她這位二姐姐都從未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