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躺下吧”
舒盎看著這張令自己膽戰心驚的練功凳,心不免揪得更緊了,但卻也從容的躺下了。
“哥,你幫我拿個毛巾過來好嗎?”舒盎實在無法確定,待會能否剋制住喊停。
哲軒走過來將毛巾給他,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鬆。
“忍一忍就過去了,我慢慢來。”
說罷,就將雙的左腿綁住了,拉起右腿,一手扶著腳踝,一手扶著膝蓋,是整條腿都直直的伸展著,絲毫不能彎曲。當哲軒壓到160度的時候便感到了阻力,不得不用些力震壓,摸了摸腿根處的韌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但卻摸到了一個硬塊。
“你受過傷”
“嗯,以前在踢腿的時候不小心韌帶拉傷。後來在做康復訓練的時候,因為太疼了,就下不了狠心去練,所以一直都沒有完全康復。”沒錯壓左腿都是自己最怕的。
“以後你要多連左腿了。”
當舒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人都顫了。這麼久了,左腿一直沒有痊癒,就是因為自己無法狠下心來,如今哲軒哥都開口了,看來以後日子不會好過了。
雖然舒盎左腿受傷了,但哲軒卻並沒有因此而心軟,還是照樣的震壓。到了170度的時候,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而身下的小人早已忍不住顫抖了,就連自己握住的腿都能感到明顯的顫抖,小人兒也變成了淚人兒了。
“哲軒哥,讓我緩一緩好嗎?”就算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舒盎也是忍著撕扯韌帶的劇痛,斷斷續續的才說完。
哲軒就停在那個角度來回震壓,一隻手騰空出來,敲打著緊繃的韌帶。他們兩個人每一個人都知道,當韌帶緊繃的時候,每壓一度都要承受著劇痛,但忍過了便會進步。舒盎也一早咬上了毛巾。哲軒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要繼續了,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下,腿重要碰到了等面。哲軒用凳上的鬆緊當將腿固定住。
“看吧,你不是做到了。”
舒盎轉過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雙腿舒張的伸展成180度。可是沒有人知道,這美麗的背後是他們舞者艱辛的付出,是他們在承受一次又一次的韌帶撕扯後才練成的。
哲軒按摩著舒盎緊繃的韌帶。其實對於每一位舞者,他們的每一個關節和韌帶都很重要,但在練舞過程中卻避免不了受傷,很多舞者其實是每天帶著傷痛來到練功房或者舞臺,但他們只有看到觀眾的笑容,聽到他們的掌聲,一切都覺得是值得的。
“舒兒你知道嗎?在很多年前,我也和你一樣,躺在這張凳子上,我的老師也是不管我死活的狠狠的將我的腿壓到180;200;220。那時,我很恨他,為什麼他要那麼狠心。可是數年之後,當我上了舞臺,進了舞團,成為了頂尖的舞者之後,人人都羨慕我有紮實的基本功。那時我才明白,老師那麼狠心的練我,同樣也是為了我好,要不然我也不會有今天。其實作為業外人士坐在觀眾席上,他們只是在欣賞你的舞蹈,你的技巧,即使會想象這背後的付出。但他們也無法體會我們這背後的傷痛,練舞時韌帶的撕扯感,他們更無法想象我們對每一個動作的要求,已經成百次的練習與重複,只為了在舞臺上可以更好的表現。而如果是我們坐在觀眾席上,我們除了會欣賞舞蹈之外,我們更多的能體會到這光環背後的艱辛,汗與淚的付出。這或許就是業內與業外人士的區別吧。”
舒盎靜靜的聽著哲軒的回憶,就好像在說別人一般,渾然無法從他身上看到那些痛與艱辛。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舒盎漸漸的忘記了這般疼痛。與其說是忘了,不如說是麻木了。只是待會兒收回腿的時候,血液再一點點的回流,麻木的神經再一次甦醒,那種疼痛也是不言而喻的,絲毫不會比壓腿的要好上半分。
“來左右腿各踢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