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這等心性,你們是怎麼想的?”
怎麼就讓他還當著右相?
“皇上的意思。”齊君昀在聽到下人的報時就停了手中的筆,這時候也只是拿著冊折在想事,聽到她的話便介面道,“總得有那麼一個不討喜的忤在那。”
總得有一個跟百官對著幹,被百官排擠的,要不如何知之立場不同,再進一步同心同力?
“他就是個禍害。”謝慧齊聽了嘆氣。
從一開始趙益樓就是好大喜功,愛喧譁顯擺,就是當賓客,也是暄賓奪主的那種人。
他們把趙益樓當靶子,可靶子是個活人,可不會任由他們擺佈。
“大兒知道怎麼應對。”見她嘆氣,齊君昀拍了拍她的手,淡淡道。
“我就說,你怎麼就把祖父的衣裳賜了他呢。”謝慧齊雖也不算後知後覺,但事到了身上也還是頭疼不已。
當他們的長子也真是怪可憐的。
齊君昀未語,拿過另一本冊子繼續看了起來,只是等到她出門有事一走,他就招了今日候在後院的宣崖進來。
“爺?”
齊君昀看著冊子半晌未語,就在宣崖以為還要等下去時,他提筆在冊子上游龍走風作批示,嘴間也開口說了話,“去把趙相的桌子抬到下方。”
下方是三品以下官員者入座之位。
宣崖躬身,要領命而去。
齊君昀這時擱了筆,掐了下手心,又淡道,“等人到了再抬。”
當著入席了的人抬,在眾目睽睽之下抬,那才叫打臉。
宣崖聽罷沉聲回道,“屬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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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府那邊,和寧也是一早就早起來了。
她的兩個兒子粉雕玉琢,她父親休王喜愛他們至骨,一早就出了休王府過來接他們,與他們一道去謝府。
謝府的兩個小公子昨日一聽說是要去見姑姑,入夜都不需母親哄,自個兒乖乖地掀了被子躺進去閉了眼睛,這日一進外祖的懷抱,年紀小小的謝大公子就扳著手指數姑姑過往給他和小弟弟的好東西。
和寧在旁聽了好笑,掐著他的小鼻子問,“那就是你阿父跟我給你們給的少了?外祖給你們的寶貝少了?”
謝大公子把腦袋鑽進外祖的胳膊彎咯咯笑,再抬頭看向休王時,眼睛一片清流澈明亮,“祖祖,阿大香香你?”
說罷就翹著小嘴香了一頭白髮的休王好幾口。
休王嘴角是忍不住的笑,安撫地拍了拍大外孫的背,又看了揪著他袖子乖乖坐在他大腿上的小孫兒,對那沒好氣看著大外孫的女兒溫聲道,“好了,今日就順著他們一些。”
和寧見罷搖頭,對身邊不語的丈夫道,“難怪姐姐說她只要一見阿大,腦袋都要被他哄空了……”
謝晉平看了看岳父跟兩個兒子一眼,沒吭聲。
他一出聲兩個兒子就得抖,這種日子他還是少說話的好。
他們一路只到一半,休王的人就來領命,說前面的人已是多了起來。
一路有人帶著,他們很快進了國公街,和寧以為他們來的尚早,但放眼過去,所來之人已是排了老長的一段路了。
一進府,放眼過去也都是來了的各家大人,和寧抱著兩個兒子帶著他們上轎直奔後院,謝慧齊在鶴心院的門口迎了她,和寧一見她就說,“姐姐,已是來了好多人了。”
“姑姑,姑姑……”
“姑嚕,姑嚕……”
兩道歡快的叫聲,一道是謝大公子的,一道是還不怎麼會說話的謝小公子的,謝慧齊上前就抱了他們,一手一個也不吃力,朝和寧道,“是來了好多了。”
麻煩也來了不少。
“可用過早膳了?姑姑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