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慧齊停了下步,就若無其事地又重新走了起來,只是過來挽了楚夫人的手,兩個人捱得近了,她便道,“我記得我舅父應是定始八年遇過的你們東河吧?你們東河離東海離州遠嗎?”
她停住腳步深深看她的時候,楚夫人心口就是一跳,不知為何,她就是不能小看了這個看著面如桃花的小姑娘,但一等她挽了她的手臂,她的心口就又放了下來,知道她這一舉,是中了這小姑娘的意了。
中了意就好。
“是定始八年,谷大人到東河的時候已是冬天了。我們河州跟離州是臨州,谷大人上任的地方就是離州的小東海縣,去小東海縣就必經我們東河,隔得不是太遠呢,姑娘,小東海與東河雖歸兩州管,但中間只隔著四個縣,我雖沒去過,但我聽我家夫君說起過,這兩地之間的驛丁來往也是隻需半個月就能到的……”楚夫人說到這朝謝慧齊小聲地道,“谷大人到東河的時候冬天冷,您舅父身上有著傷,在我們冬河養了兩個多月,冬天過了才繼續上的路,那時候他跟夫人就住在我們家,我公爹知道谷大人跟國公府的交情,一直待谷大人如座上賓,谷夫人那時候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