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廳堂後就見白念安一個人靠在榻上胳膊掉了起來,正用一隻右手看著書。
翠蓮見狀一下子就忘記身後的王妃了,馬上上前擔憂的搶過白念安手裡的書嗔怪道:“白先生,您怎麼不聽話呢,大夫說您的好好休息,不然這胳膊好的會很慢的。”
一旁的白念安皺起眉頭,這翠蓮是越發的過分了,自從朱固勵娶親之後,這翠蓮好像越來越喜歡管著自己,甚至忘記了一個丫鬟的身份,其實對於白念安和周曉芙這樣從現代來的人,對於階級觀念極為薄弱,他們在面對下人無禮的時候很多時候直接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把下人和主子直接作為同等人對待了,因為一種公平的人人平等的念頭深入了骨子裡,一時之間也是改變不了的。
所以也使得翠蓮越發覺得白念安對她是不同的,一段時間下來,她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暗示,心裡有了隱隱的得意,也沒了自己作為一個丫鬟的自覺。
而一旁的周曉芙見狀微微翹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意味不明,而白念安頓時滿頭黑線,要是別人,朱固勵或者李染秋這樣對著自己笑,自己可以毫不在乎,可是這人是周曉芙,並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是她和自己一樣是同一個時空的人,雖然在不同的年代,從細微的一個動作白念安就知道周曉芙是故意笑自己,有看笑話的意思。
白念安有些羞惱,臉也變得極冷然,而一旁的翠蓮像是沒發覺似得,繼續唸叨道:“白先生,您這樣的話,傷口真不容易好的。
而周曉芙則直接坐在下首第二排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身後的翠花更是臉色有些難看,這翠蓮怎麼一副白先生媳婦的樣子,臉皮真厚。
而白念安氣的坐直了身子躲開了翠蓮的扶的動作,語氣有些冷然的道:“怎麼不給王妃倒茶?”
翠蓮馬上睜大了眼睛,有些委屈的看了眼周曉芙又白念安,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這樣使喚自己呢,雖然她現在還不是白念安的媳婦,可是這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突然想到孃親說男人都喜歡人前冷淡些,這是因為好面子,突然臉色有些羞紅的趕緊下去倒茶去了。
而周曉芙則被翠蓮驚呆了,這翠蓮從一開始的羞惱到害羞僅僅是幾秒鐘的功夫,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腦補了什麼情節竟然變得這樣快。
過了一小會周曉芙才淡淡的笑了笑道:“怎麼樣?傷口癒合的好麼?”
問道這話,白念安的眼睛不由的深了深沙啞著嗓子道:“好多了,王妃給的藥十分好用,沒有發染和潰爛。”
一邊說著一邊眼睛直直盯著周曉芙的面部,觀察她的面上有什麼變化。
而周曉芙也知道這白念安叫自己來無非就是問這些消炎藥的出處而已,自己也不打算瞞著,所以面上很淡定。
而這時候翠蓮的茶送來了。
茶放好之後,翠蓮很自然的走到白念安的背後站著,一副不走的樣子。
周曉芙有些好笑的看了眼這姑娘,不知道白念安到底給了這姑娘怎樣的一個幻想呢,會這樣這姑娘自覺的入戲了。
周曉芙淡淡的擺擺手。
而翠花很自然的行禮然後後退出去了。
這時候翠蓮卻一副什麼也沒看到似得,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沒打算走。
白念安眉頭皺的很緊,看了眼翠蓮,希望她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他的意思趕緊出去。
這姑娘也從這眼光裡看出了意思,可是驚訝做出驚訝狀,怎麼可以讓她出去呢,不由的站直了身子一副沒事人似得。
周曉芙有些好笑的端起茶喝了口掩飾了下自己的笑意。
而白念安冷的要凍死人的聲音穿來了:“翠蓮你先下去。”
翠蓮一聽嘴巴長大的大大的誇張的看了眼周曉芙又看了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