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自己受了內傷。看出了洛水的意圖,敖欽失聲道:“水卿,不要,我會帶你走,別跳。”
彷彿全世界都靜止了,聽不到任何聲音,也許,心也該停了吧。洛水: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資格再活著呢?想完,便奮力起身跳下了誅仙台。
伏析沒有抬頭看那一幕,因為,他的心早已和蘇兒同去了。
當雲墨淺再次恢復意志的時候,卻沒有救洛水卿:難道,原則二字於我,真的高過一切嗎?
烈火焚身,痛,卻是一種解脫。
就當眾人皆以為重傷的洛水卿會就此神行俱滅的時候,卻從誅仙台下閃出一束異樣的光芒,而與洛水卿一起升起來的,還有——浮夜。
雷阱本已沉浸在幾近喪女的痛苦之中,可是當看到浮夜額上那鮮紅的印記的時候,心頭卻重又染上了怒火。
雲墨淺看著浮夜額上的墮仙印記的時候,也只是有一瞬的無奈:一切早已註定,我,無法改變。
就在眾人皆驚異的時候,浮夜懷裡的洛水發出的光芒卻越發耀眼了。
身子慢慢飛離浮夜,光芒愈聚愈小,最後彙集到了洛水背後鱗片被拔的地方——那是一對幻翅。
眾仙看著變回蛇形的洛水卿竟然長出了一對幻翅,都已驚得不能說話。也許,不是驚,而是懼怕。
雷阱:此非六界之物,難道,這是……
雲墨淺:原來洛水,真的是天書所述的異世邪靈。可惜,憑我一己之力,卻也無法扭轉乾坤。
雖為上仙,可是仍被誅仙台下的煞氣所重傷,此刻的浮夜臉色蒼白,可見到洛水的那對幻翅以後,卻有了一絲奇怪的神色:從此六界再不容我二人了。
除了多了對幻翅,額角也長出了一對幻角。仍是蛇形,體內卻有一股不明的異樣在蠢蠢欲動。
勉強看了瑤池邊上站著的眾仙,現在,腦際只有一個字“走”。無論是誰,還是自己,她,都無法面對。
拋下浮夜,就在眾人驚愕之際,洛水已化身飛走了。
洛水不明瞭方向,浮夜也化身離去了。
看著洛水消失的方向,雲墨淺身體微向前踉蹌了一下,彷彿有什麼抽離了自己的身體。就當雲墨淺要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卻又暈了過去。
眾人見雲墨淺已暈厥,皆以為是出了此等逆徒刺激了仙尊,於是也不管其他,忙圍了過來。
伏析抓著蘇兒消失前留下的同心結流蘇,早已乾裂的嘴唇顫抖著。
肖嚴走過來一拍伏析的頭道:“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了個女人竟落得這副德行,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伏析聽聞此話,抬頭,冷眸掃過肖嚴,道:“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長生?我,一定要等蘇兒重生的那日。我伏析此生,非蘇兒不娶。”
肖嚴本想說:蘇兒已無重生之日,可這麼直說,未免太……再說,自己清楚自家徒弟的性格。知道,若真如此告訴他,怕是他真是生無可戀了。
見伏析面無血色、雙唇乾裂,肖嚴先餵了顆丹藥給他,然後才帶著他重新回到了人間。伏任那裡,怕是自己也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解釋啊。
聽了伏析的話,敖欽雖不喜他恩怨不分,傷了洛水的心,可又欽佩他對蘇兒的一心:他是人,蘇兒是妖,可是他卻毫不在意。再想想自己和洛水卿:曾經的水卿何嘗不是對自己一心呢,可是自己,又做了些什麼?
雷阱抱著幻夕回到摩恆殿的時候,覃刑天已經早早在那裡等著了,可是看著雙目緊閉的雷幻夕之後,卻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只輕輕道了聲:“師傅,夕兒她……”
雷阱:“去揀些有用的靈丹,然後去紫涯殿的寒冰房。”
覃刑天兩眼不離沉睡的雷幻夕,道:“是。”然後便立馬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