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草地上,一平米草地上竟有十多個鼠洞,我真不敢想象,光這個山坳裡,這片已經嚴重退化的草地上一共會有多少鼠洞?”
“這和這個房屋遺蹟有什麼關係?”徐仁宇問。
“按照這個房子的建築年代和樣式判斷,這幾棟房子應為牧民所建,後來因為這裡過度放牧,爛挖蟲草,造成鼠兔橫行,草場嚴重退化,所以這幾棟房屋的主人被迫遷離了這裡,今天我們才會看到這些建築遺蹟。”唐風答道。
“看來我們所謂A區的推斷是錯誤了,被這幾個近代的房屋遺蹟誤導了,不過這些牧民也搞怪啊,放牧居然放到了這山坳中來,這裡又冷,離外面又遠,即便草場再好,也不應該跑這來啊!”徐仁宇的話語中充滿了失望和不解。
“真是不敢相信,這裡已經是很偏遠荒涼的地區,都因為草場退化,讓牧民不得不放棄,這些牧民又能去哪裡呢?”馬卡羅夫也關心起牧民的命運來。
“徐博士看來是在國外呆久了,你不瞭解這裡,不瞭解這裡的牧民,他們生活真是很艱難,他們也是迫於無奈,才找到了這裡,但是,他們的到來,又破壞了這裡的原本就脆弱的環境。”唐風正說著呢,突然,一隻體型碩大的鼠兔,從他腳上爬了上來,唐風嚇得失聲驚叫。韓江剛想幫唐風趕走那隻鼠兔,誰料,一隻體型更大的鼠兔竟爬上了他的大腿……
就在鼠兔爬上唐風和韓江身體的時候,同樣也有鼠兔爬上了徐仁宇和馬卡羅夫的身體,唐風使出全力,一把甩出了身上那隻鼠兔,韓江則拔出匕首,刺向已經爬上身的鼠兔,韓江的匕首不偏不離,正刺在那隻鼠兔肥碩的身軀上,但是,這時正有越來越多的鼠兔從鼠洞中鑽出,向四人圍攏過來,眼看他們就要被成千上萬只鼠兔包圍,韓江果斷地對眾人喊道:“這些傢伙越來越多,快……快向陡坡那邊撤。”
唐風和韓江拔出手槍,“砰!砰!砰!”連開數槍,幾隻已經爬到腳邊的鼠兔一一斃命,但是成群的鼠兔仍然不斷地向他們蠕動過來,四人奮力躍出鼠兔的包圍圈,向陡坡上奔去。
馬卡羅夫和徐仁宇已經奔上了陡坡,唐風和韓江在後面邊戰邊撤,唐風很快打光了一個彈匣,他換上一個彈匣,繼續射擊,但他打掉前面的,後面便有更多的鼠兔擁上前來,彈匣中的子彈又快用完了。這時,韓江摸出了身上僅有的一顆手雷,他輕輕擲出手雷,“轟!”的一聲巨響,幾百只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鼠兔,被炸得七零八落,唐風和韓江見機也奔上了陡坡,但當他倆回頭看時,卻發現那些飢餓的鼠兔正踏著他們同伴的屍體,繼續向陡坡上爬來……
唐風和韓江奮力向陡坡上爬去,韓江邊跑邊衝唐風喊道:“我現在知道那具犛牛屍骨是怎麼回事了?”
“廢話!我也知道啦。”唐風喊完,就覺著大腦一陣眩暈,“缺氧!這該死的高原反應!”唐風心裡暗暗咒罵道。
馬卡羅夫和徐仁宇已經率先爬上了陡坡,韓江也狼狽地爬了上去,只剩下唐風……唐風嚴重低估了高原反應,因為剛才奔跑太快,強烈的高原反應讓唐風又是一陣眩暈,踩在鬆軟的沙礫上,雙腳似乎開始不聽使喚,唐風只覺得身後是黑壓壓的一片,快速的奔跑,劇烈的高原反應……突然,唐風眼前一黑,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陡坡上,身體急速向下滑去,眾人在陡坡上見此情景,不禁失聲尖叫,可他們卻鞭長莫及,無能為力。
唐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雙手使勁在陡坡亂抓,希望能抓到什麼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可陡坡上除了細小的沙礫,什麼也沒有,唐風硬是靠著自己的身體,和陡坡上的沙礫增加摩擦,慢慢地,唐風的身體終於停止下滑,在陡坡上停了下來,他雙手的手套都已經被磨破,渾身痠疼不已,唐風回頭望去,成群的鼠兔還在不停地順著陡坡往上爬來,鼠兔的先頭部隊就要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