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我介紹道,並向馬卡羅夫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馬卡羅夫一聽面前這人是聯邦安全域性的特工,立即警覺起來,他知道,聯邦安全域性的前身就是鼎鼎大名的克格勃,怎麼兒子的死,會引來聯邦安全域性特工的注意?他環視四周,剛才那些還在拍照、取證的警察,都已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房間裡,此刻,只剩下了他和麵前這個叫伊凡洛夫的特工。
“少校,竟然驚動了你們!難道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馬卡羅夫儘量使自己在伊凡洛夫面前保持鎮靜,擺出一副老前輩的模樣。
伊凡洛夫搬了把椅子,坐在馬卡羅夫對面,他盯著馬卡羅夫許久,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首先,我對您兒子的遇害感到很遺憾……”伊凡洛夫說到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沉吟半晌,才又對馬卡羅夫說道:“我直說了吧,之所以由我們來調查這個案子,是因為我們認為您兒子的死,牽扯到了一樁重大的文物盜竊走私案件,您知道,我們聯邦安全域性不光是搞情報,所有重大的案件都與我們有關。”
“重大的文物盜竊走私案?我兒子只是個開裝潢公司的商人,和文物有什麼關係?”馬卡羅夫知道克格勃的傳統,喜歡大包大攬,恨不得什麼案子都要插手。
“是的,我們的情報不會錯,冬宮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文物,而您兒子的公司最近參加了冬宮的一項改造工程,因此,我們懷疑……”
“冬宮?”馬卡羅夫很快想到了幾個月前,兒子曾興奮地對自己說起這事,冬宮,昔日的沙皇皇宮,今日的艾爾米塔什博物館,與倫敦大英博物館和巴黎盧浮宮齊名的世界三大博物館,俄羅斯的驕傲。冬宮珍藏著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文物珍品,難道維克多真的幹了什麼傻事,趁著給冬宮幹工程的機會,盜竊了冬宮的文物?“不!我兒子絕不會幹違法的事!”雖然兒子已經死了,但馬卡羅夫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兒子的名聲。
伊凡洛夫還想說什麼,可馬卡羅夫已經聽不下去,他猛地站起來,衝伊凡洛夫嚷道:“你的上司是誰?如果我沒猜錯,是伊留金吧!帶我去見他!這小子當年還是我的學生,現在竟然爬到我的頭上來,現在竟然敢這樣對我……”馬卡羅夫怒不可遏,根本不再理睬伊凡洛夫,徑直衝出了房門。
馬卡羅夫怒氣衝衝來到公寓樓下,他朝停在街邊的幾輛計程車看了一眼,然後,不顧停在前面的幾輛計程車司機招呼,徑直坐進了排在最後面的一輛老式“拉達”計程車裡。
“去聯邦安全域性大樓。”馬卡羅夫向司機吩咐道,司機並不開車,而是疑惑地回頭看著這個倔頭。
“你沒聽見嗎?去聯邦安全域性大樓。”馬卡羅夫催促道,司機無奈地搖搖頭,只得發動汽車,向彼得堡聯邦安全域性大樓駛去。
拉達車停在了聯邦安全域性樓下,馬卡羅夫不等車停穩,就跳下了車,朝大樓走去,司機見狀,也跳下車,追著馬卡羅夫叫道:“先生,您還沒付車費呢?”
馬卡羅夫回過身來,擠出一點笑容,對司機說:“對不起,我離家時走得匆忙,忘帶了錢包,不過,我想你回去只要對伊留金報上我的大名,他會給你報銷這點車費的,記住,我叫馬卡羅夫,伊萬?彼得羅維奇?馬卡羅夫!”
馬卡羅夫隻身闖進了安全域性大樓,大樓內幾層安保防線,立即緊張起來,兩個穿制服的警衛衝上來:“對不起,先生,這是聯邦安全域性,您要找誰?請先登記。”馬卡羅夫根本沒把這兩個警衛放在眼裡,只見他輕舒猿臂,用左手將一名警衛的手扭到身後,再伸出如鐵棍般堅硬的右臂,輕輕一推,瞬間,那名警衛應聲倒地,痛苦萬分;另一名警衛見此情景,不敢上前,眼睜睜看著馬卡羅夫透過第一道防線。
來到樓上,剛才還殺機重重的大樓,頓時安靜下來,馬卡羅夫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