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潛力提升到最大限度,開始又踢又咬,嘴裡還喊著:
“你這個壞蛋!壞蛋!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即使這個小小女子的攻擊力實在沒有什麼威脅性,但是,男人還是出於直覺的反應退了一步。
如果換在別的地方,別說一步,即使退上十幾步也不成問題,但是,在這個狹窄破舊,彷彿下一刻就要倒塌的木屋裡,卻足以釀成大禍。
屋子原本就不大,男人一退正好撞在那隻看上去四隻腳,其實只剩三隻不怎麼結實、正苟延殘喘的盡著各自最後的義務的腳的木桌,於是乎,這個強壯的男人不是很重的一撞,那隻木桌很英勇的就義了。
失去平衡的男人在地心重力和懷中女子不依不饒的雙重作用下,很理所當然的,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轟然巨響,連帶著早已被白蟻吃的沒什麼可吃的木質地板上也出現了一個人形大洞。房間裡立刻變得一片漆黑,這是自然,桌面上唯一能夠提供光明的煤油燈已經隨著桌子的英勇捐軀自行撲向了大地,沒有引起火災已經是很完美的結局了。
突然發生的一系列變故讓原本激憤萬分的女子也安靜了下來,立刻,黑暗的房間裡只能聽到男人彷彿斷氣般的呻吟。
一聲脆響,火光亮起,一直沈默不語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蹲在卡在破洞中的人形標本頭邊,手上的打火機是光明的來源。
“美紗,你沒事吧!”
自認為受害者的男人沒有得到應有的關懷立刻發出明顯的呻吟聲予以抗議。
“克雷格,他要害大哥,你聽見沒有?”
女子嗚嗚的哭著,顯然沒有聽到男人其實很大的呻吟聲。
“美紗,你先起來!”
男人伸出手,將女子從人形肉墊上拉起。
女子嗚咽著起身,穿著中跟皮鞋的腳不時踩到肉墊的脆弱部位,最後,在肉墊扭曲的臉上留下到此一遊的記號後,順利踩在的尚算完好的地板上。
肉墊的抗議變成了慘叫,但是,還是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唔……這個壞蛋,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幾乎哭得連話也說不清楚,還是不忘抬腳讓那個肉墊的慘叫的更專業一點。
“美紗……噢……美紗……你的腳放錯地方……了……哎呀……克雷格,你倒是……救救我……哎呀……”
名叫克雷格的男人一手拿著打火機,用另一隻手姿態優雅的,自肉墊胸前拿出雪白的絲巾,將女子臉上的淚輕輕拭乾。
“美紗,你真的以為他能對那個人怎麼樣麼?以他的本事,恐怕還沒有近身就被砍成幾段了,他只是壓抑太久導致神經失常,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就當可憐他,別跟他計較了。”
“我才……”
正打算抗議,傷痕累累的臉立刻又慘遭鞋底的蹂躪,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屈能伸,到嘴邊的話,很快吞了進去。
“嗚嗚嗚嗚……我不要告訴你們任何事了!你們都沒安好心!”
黯淡的火光中兩個男人對視一眼:
喂!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
站著的那個用眼神示意。
啊?我怎麼解決的了?你快幫幫忙!
躺著的那個瞪回去。
兩個人都清楚,他們這個夥伴雖然常常有點脫線,但是,真要叫起勁來,可是很難說服的。
“美紗,美紗小姐,美紗公主,你明明知道我對老大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怎麼可能會對他不利?”
三下兩下從地板下掙扎著起來,滿身狼狽的高大男子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在女子身前團團亂轉。
“你剛才明明說……”
“啊?我剛才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