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隨之消失,其實常青樹有時候總是讓人分不清春夏秋冬。
農村其實最美的天正是在秋冬,秋天的天高雲淡,兔肥草低,冬天白雪皚皚,飛鳥盡,一片白淨。
車子走在落葉鋪滿道路,天地間那種空曠,李明心情跟著好了許多。***病有些讓李明亂了手腳,年輕沒有經驗,可是成熟,不過就是多了幾年大學生活,對於這回這本大課本。李明看起來剛剛進入幼兒園。
遠處的村莊已經隱隱露出一角,壩子上空空如也,人們趁著冬閒時間不少勞動力到礦裡幫忙,而孩子們現在正坐在教室裡。老人婦女在家裡忙活,莊子外面空蕩蕩。李明抱著李梅,提著袋子,從喧囂的城市到寧靜的村莊,一個小時的時間,空間轉化而來。
遠遠看著爺爺家院子,不是有人過來,爺爺奶奶在這裡住了幾十年,雖然奶奶脾氣大些,為人處事卻很有些威信,一幫著老太太家裡有什麼事兒多是過來找奶奶。“大伯,四叔,你們都在啊。”李明抱著李梅笑著和叔伯打著招呼,李家作為一個大家族,分了幾房,與過去一樣,每個孩子長大都要獨立出去。一個個成家立業,李明有一個大伯,是真正意義上父輩最大的,還有一些大伯是每一房的老大。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其實平時都是這般做的。當然,在一些重要事情的時候總是按著年齡一個個排起來。
“明明回來了,小曼,快進去吧。明明你爸媽呢?”大伯父看著幾人,笑著說,見李玉和張月沒有回來,臉色有些不還看。
“嗯,我爸昨天去省裡開會,已經打過電話了。媽出差了,已經讓人聯絡了。奶奶怎麼樣,怎麼還不送醫院?”李明一五一十的回答,作為人子,古時父母在不遠游,雖然已經九十年代了。但是在李莊,那個孩子敢不孝,一個莊子老幼都不會放過他。李明可不敢隨便說謊,看著大伯臉色好些了,這才發問。
“嬸子不願去,你過去勸勸吧。”說著嘆息了一聲,其實李明心裡清楚,可能奶奶不願花錢,。李明覺著現在無論是自己,姑姑,還是媽媽都不會在乎一點小錢。李明覺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為什麼農民付出那麼多,得到卻那麼少呢。一個不算大的病,就能拖累一家子。九四年,開起來經濟騰飛的時刻,其實多少農民還吃不飽,穿不暖。別說一場大病,一場小病,可能就會拖累一家人。
李明看了看一院子老實巴交的人兒,心裡有些難過,有些自責,自己重生了。為什麼,不給能試著改變一下東西呢。人生,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親人,朋友,還有那最可愛的鄉親們。
“你們坐,煙兒自己拿啊,別客氣,你們抽著,我進去看看。”李明的心裡雖然急切,不過面上卻沒有太慌亂。爸爸不在家,爺爺現在心裡難受,姑姑也是,小丫頭這會不懂事。這裡只能自己操辦著。
煙是家裡放的,李明雖然不吸菸,家裡卻從來沒有斷過。一方面來個人招待客人,一方面李玉過來也不用有事沒事下樓買菸。再說了,家裡來個客人,菸酒總是要的,備著點沒壞處。
“去吧,你這孩子。”邊上的人,有幾個在礦上做工的,看著李明隨意的掏出一條阿詩瑪,心裡一驚,這可是一百多一條啊。平常人誰吸的起啊,看來說的不錯,人家一家人在外面發達了。聽去市裡打工的人說人家開了廠,還買了房,已經算城裡人了。看看,就是不一樣,一包煙比自己抵得上自己的好幾包了。自己平時吸個渡江,東海,一塊多還覺著高人一等呢。看看,唉,人比人氣死人啊。那時候農村多是小團結,四五毛錢一包,不帶過濾嘴,平時年紀大些抽,好些抽大團結,加了嘴,**毛或是紅梅幾毛錢的,像渡江,東海已經屬於奢侈了,也不過是些小青年抽的,而像紅塔山,阿詩瑪,這些都是老闆抽的。不要說什麼中華,小熊貓了。有些人聽都沒聽說過,李明包裡有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