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看著電腦的畫面,覺得盛一雷的行為跟宋女士的說法好像有點對不上,但他沒帶過孩子,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於是隻是疑惑地看了一眼盛一雷,沒有吭聲。
知道傭人已經退走,宋女士說話少了很多顧忌,一字一頓地問道:「月嫂是不是也是你的人?你們倆串通好了來折磨司泰和其他人,是不是!」
盛一雷一直沒說話,直到這時候才開口,臉色很平靜,「你覺得是就是吧。」
司寧覺得盛一雷這個態度很奇怪,以往如果是宋女士罵他,不管是對是錯,他肯定要先諷刺回去,鬧個底朝天,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這一次,他卻連基本的反駁都沒有。
這種事情他原本不想管,但不知怎麼想到越時,被班上同學誤會得很深,便改變了主意。
他仔細看了看監控影片,還是沒說話。
鬧成這個樣子,早飯肯定也吃不下去了,盛一雷摔了筷子就走,一句話也沒說,沒過多久樓上就傳來乒零乓啷的聲音,傭人說大少在收拾行李。
宋女士沉默地扶著額頭,整個人都有些頹廢,卻還打起精神,對司寧說道:「抱歉啊,讓你看到阿姨這個樣子……盛一雷那麼做,晚上吵到你學習了吧?」
司寧搖搖頭,指了指電腦,「這個能給我看一下嗎?」
宋女士嘆口氣,「看吧。」
她裝監控的本意是看看司泰為什麼一到那個時間就哭,是不是月嫂虐待了自己孩子,沒想到卻拍到自己兒子進出嬰兒房,心裡滿是震驚。
盛一雷恨她,她知道。
她工作很忙,帶孩子的時間很少,基本都交給保姆或者傭人。盛一雷因此受過一些苦,她很愧疚,所以才一直忍讓,但是他這麼對待司泰和司家的其他人,很不公平。
都是一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宋雪慧沒想過追究盛一雷的責任,甚至這件事情她本來沒打算說出來,現在被司寧知道了,也是盛一雷太咄咄逼人。
她只想讓盛一雷出去冷靜一下,還家人一個清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出了這種事情,月嫂當然也不能要了,宋雪慧讓人把月嫂叫過來,想跟她談辭退的事情。
「東家,叫我什麼事呀?」
然而就在月嫂下來的時候,宋雪慧還沒開口,司寧忽然把她叫過去,「您來看看,他這是在哄孩子嗎?」
月嫂愣了一下,走過去一看,甚至沒意識到這是在監控她帶孩子的狀態,第一反應驚了一下,「大少晚上還會來嬰兒房?」
宋雪慧一愣,「你不知道?」
月嫂搖了搖頭,「我哪兒敢讓他帶孩子啊?」
她來司家才兩個星期,但也知道盛一雷的脾氣不好,還很仇視自己的家人。
她很害怕盛一雷,平時都會繞著他走,更別說讓他接觸孩子了。
宋女士覺得她肯定是裝的,但還沒說話,司寧便重複道:「他是不是在哄孩子?」
月嫂仔細看了看,點頭,「有點生疏,不過的確是在哄孩子。」
宋雪慧隱隱發覺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問了個蠢問題:「你怎麼知道?」
月嫂靦腆地笑笑,「您這話說得,我帶的孩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這小孩兒一張嘴,我就知道他要哭……哎,對了。」
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我說之前怎麼最近孩子晚上哭得少了,而且一哭大少就來了,原來是他在哄孩子呢!」
宋女士還有些疑慮,但沒有提辭退的事情,讓月嫂回去照顧孩子,自己則是跟司寧一起看監控。
在醫院的幾天時間,都是上一個月嫂在照顧,司泰基本沒有哭過,她先入為主就覺得有人欺負孩子,孩子才會哭鬧,又在監控上看到盛一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