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一個人住著清淨。
回到家裡,宋女士還沒回來,盛一雷臭著一張臉坐在起居室,保姆抱著孩子,戰戰兢兢坐在他對面。
司泰又哭了。
他每天下午和晚上都哭,回回都是喘不上來氣的哭法,司寧晚上總是被他吵醒,此時聽見哭聲,腦仁反射性的開始抽疼,轉身就想回樓上。
盛一雷沒好氣地說道:「有人在洗空調,你想吃一嘴灰你就上去。」
司寧只好留下來,但也沒待在起居室,背著書包到外頭客廳,拿出卷子開始寫。
盛一雷也不太能受得了孩子的哭聲,沒多久就跟著過來,不陰不陽地說道:「司家的驕傲又在刷試卷?你都年級第一了,天天刷題,也沒見有人約你出去,難道是嫌棄那些人成績差,不配和你玩?」
這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司寧沒搭理他,飛快地在試捲上寫下答案,像是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就算沒有朋友,愛好總有一個吧?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你不嫌煩?」盛一雷伸手按住他的試卷,「哦,我忘了。某些人是不用休息的,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天塌下來都不能阻止他學習……」
司寧頓了頓,還是沒吭聲,換了一張試卷,接著做題。
盛一雷乾脆把他的筆抽走,「你變啞巴了?說話!」
司寧抬頭看他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盛一雷臉色一沉,「那小子在家這麼多天,天天哭,我就不信你一聲都沒聽到。」
他說的是司泰。
每天都是這樣,那小王八蛋一哭宋雪慧就煩躁,就想換掉月嫂,他就得出去攔著,這一天天下來黑眼圈都出來了。司建華出差,他姐在外地實習,全家都因為這麼個小屁孩雞飛狗跳,就司寧一個人,整晚不見蹤影,盛一雷怎麼想怎麼不平衡。
偏偏宋女士每回冷靜下來都罵他,讓他晚上小聲點,不要吵到司寧學習。
——神他媽的學習!也不看看那都是幾點了,學習好就可以不用睡覺?
司泰在家裡這麼久,就算晚上哭得幾乎背過氣兒去,也沒見司寧出來看過他一次,這樣他親媽還能把對方當寶?
盛一雷不服。
然而面對他的質問,司寧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只是說道:「聽到了。」
盛一雷被他噎了一下,把筆往桌子上一丟,哼道:「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說完就要走,司寧卻開口了:「你把上一個月嫂趕走,卻不讓把這個月嫂換掉,為什麼?」
他想了很久,除了月嫂有問題以外,根本想不出其他有力的理由,能讓盛一雷做出這麼多反常的事情。
管家都說月嫂沒什麼問題,司寧查不出來,只能從源頭問。
盛一雷果然很不配合,「關你屁事!」
司寧試探著說道:「上一個月嫂有問題?」
盛一雷腳步頓了頓,忽然轉身,意味不明地看他,「你查到什麼了?」
司寧坦白道:「什麼也沒有。」
「那不就得了。」盛一雷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嘲諷似的笑一聲,「我媽都沒覺得她不對,能有什麼問題?我就是看不爽她,不行?」
「那你為什麼非要留著這個月嫂?」
盛一雷突然生氣了,「我高興!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司寧盯著他看了半晌,「……我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你能明白什麼?」
司寧拿起手機,給他放了一段語音:「《暴戾少爺心尖寵》:這女人竟該死的甜美!」
盛一雷:「……」
盛一雷愣了一秒,等反應過來,臉色突然漲紅,炸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