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第一輪預賽開始一直到半決賽,還沒有過一分自責失分。”
“連續四壞球的記錄在今年東京地區的所有投手資料中,也是僅次於和也君、達也君、寺島君和勢南高中的西村君的。”
“雖然不是天才,但卻絕對不是弱者。或許大家因為打贏了西條高中,現在心裡難免會有幾分自傲,認為連寺島君那樣的投手都被我們打敗過,像是野島君這樣,完全沒有什麼出眾之處的‘普通’投手,被拿下更是不在話下。”
“但我要告訴你們,一旦你有了這樣的想法,那距離因為大意或者自滿而導致失誤甚至失分,就已經不遠了。”
“沒錯,我們是打敗西條高中和寺島君,但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今天我們的對手是須見工!他們今年新招收入隊的新田選手,是非常出色的擊球手,其實力即使放眼全國,也是足以踏入頂尖選手的行列。”
“所以各位,不要驕傲,不要自得,但也不要過分緊張,不要放不開手腳。”
“進入甲子園之前的最後一戰!不要留下任何遺憾,全力以赴地上吧!”
“是!謝謝您的指教!”
…………
明青的隊員們透過球員通道,開始向球場內走去。
與前面的幾輪比賽不同,決賽開始之前,對於兩支球隊的每一名隊員,現場解說都會在廣播裡按照擊球順序,進行報幕。
而首先被介紹的,是在本場比賽中先攻的須見工。
前面幾位選手的名字被報出以後,大家的反應還算平常,然而,當“四號,三壘手,新田!”的播報聲響起,全場爆發出的歡呼聲,卻是比之前幾位選手加起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那麼有名嗎?那個什麼新田的?”
在明青的選手區這邊做著準備活動的達也毫無防備之間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他轉過頭,看著觀眾席上群情激越的圍觀人群,忍不住小聲嘟噥。
在旁邊正著球帽的和也聞言停下動作,“咦?哥哥難道一直沒有注意到他嗎?之前的比賽錄影裡,他可一直都是須見工的四棒強打,場場都有得分的啊?”
達也撇了撇嘴,“這個我當然知道啊。”他語氣裡帶著幾分微妙的不爽,“但那些錄影裡又沒有說過他人氣這麼高……”
“……”聽明白他關注重點的和也。
他有點想拍拍達也的肩膀,說對方之所以人氣高是因為他球打得又好又有張耐看的臉,而且關鍵時刻的一發擊球,足以改變整支球隊的命運,所以受歡迎也是在所難免,但轉念一想這不是有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的嫌疑麼?
於是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微笑了。
偏偏達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就是看人家新田很不順眼,沒得到和也的回應,好像讓他更不爽了。
“什麼嘛……頭髮留那麼長,真的有認真想做運動選手嗎。”他小聲吐槽,“還有,臉板得那麼死,是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嗎……是啊是啊,決賽的對手不是西條不是寺島真是對不起您了啊……”
“哥哥……”和也哭笑不得。
人家也沒有抱怨對手不是西條的意思吧……
或者該說,正相反。
和也的目光穿過人群,遙遙投注向須見工選手席上,正坐在那裡和那邊的監督說著話的新田。
他還記得這個人曾經在唯一那場和達也的對決上,對達也所說的那番話——
“我是為了和上杉和也戰鬥,才選擇開始打棒球的。許多次許多次,練習揮棒到手掌皮開肉綻,但即使如此,也還是繼續揮動著球棒,只為了能夠打倒上杉和也。所以,我很感謝你啊!上杉!因為有你,才讓我在上杉和也死後一度死心的夢想,再度有了得以延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