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侍從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個顏央長得很像一個人啊?”
“像王后?”侍從答道。
“不,不僅像王后,還很像。。。。很像三哥。”說著,圖爾不由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三哥在中原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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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漾的幫助下,秦商一行人向鶊犁王請辭離開的事情進行的非常順利。雖然不知顧漾與顏央單獨談了些什麼,但在看到後者的臉色並沒有變得很差之後,秦商也能稍稍放下心了。
日夜兼程,直至到達津京時,他們都沒有再被什麼意外之事耽擱。但偏偏就在從津京取道回安京的前一夜,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人。
那時已是夜深,所有人馬都在抓緊時間休息以便第二天繼續趕路。因為擔心施錦而失眠的秦商剛剛從床上坐起身便只覺眼前一黑,而等她抬起手去摸眼睛,摸到的只是一條緞帶。
“不要解開。”無論是這場景還是這說話的聲音都顯得分外熟悉。
“是你?”聞到那淡淡的青梅香之後,秦商更加確定了面前這個看不到容貌的人正是那夜撐著紅傘的男子,“你是莊山的人,你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殿下。”這個人說話時總是用一種非常奇怪的語調來說,似是在掩飾自己本來的聲音。“而且,我也不是來找您的。”
“那你想找誰?顏央?你們到底想找他幹什麼?”雖然已經確定顏央就是莊山的人,她仍然覺得無論是顏央對莊山,還是莊山對顏央的態度都很是奇怪。
“算是吧。”那個聲音敷衍了一句便不再說起這個話題,反倒湊近了她一些,好奇的問道,“殿下,若是讓您顏央和您的駙馬之間選擇一個人,您會選誰?”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她反問道。
“因為我想知道。”說完,那人後退了幾步遠離她的身邊,“不過您不說也無妨,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而且。。。。。。。也許很快就會知道了。”
“什麼意思?”她不顧一切的解下眼下的緞帶,但是營帳內早已沒有了那人的聲音。
不詳的預感從這一夜一直延續到了回到安京的那天。
“莊山到底是什麼?告訴我。”在即將踏進都城的時候,秦商避過了所有人向身邊的黎笙問道。“這一次你只能選擇說實話。因為我不是在求你告訴我,我是在命令你告訴我。除非你現在就想與這公主府徹底告別。”
黎笙被她語氣裡的果斷驚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等到接近未央街的時候才收斂了笑意答道,“我無法告訴你莊山到底是什麼,因為我也形容不出。但我可以告訴你莊山的掌門意味著什麼。莊山的掌門上不拜君王,下不見百官。世上沒人能夠命令他,沒人能夠讓他跪拜。而且一旦坐上這個位置,此生便只為莊山而活。”
“連過去的身份也要一併捨棄?”
“不僅是身份,還有人生。”說起這句話的時候,黎笙的目光黯淡了許多,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那。。。。。。”秦商剛想要問下去,只是很快便被打斷了。
“公主!”縱馬走在最前面的肖楚清一臉震驚的跑了過來,“您。。。。。您。。。。。。。您節哀。”
“什麼?”她一開始沒能理解他的意思,但在片刻之後,大腦便是一片空白,不知緩了多久才恢復意識。
“您。。。。。。”
“讓開。”揮開面前的人群,秦商走到隊伍的最前方。在這個位置,她能清楚的看到公主府的樣子。
白,滿眼的白,滿府的白。
白幡白綢,整個公主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