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兄弟和哮天犬終於是看不下去了,過去扶起了楊戩。楊戩順著力量站起來“人找到了嗎?”
不肖楊戩說是誰梅山兄弟也知道他問的是誰“恩,找到了!”
楊戩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怎麼樣?”
梅山老大不忍的嘆了一口氣“被華山掉落的石頭砸成肉醬了,太慘了!”說完,梅山老大就感覺到自己扶著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如果不是自己扶著,都可能直接倒下去。
“沒有認錯嗎?”楊戩試圖做最後的嘗試。
“不會錯的,一個成年男子,一個滿月的小孩子。”
楊戩聞言,將自己的胳膊從梅山老大的手裡抽出來,緩緩的站定在父母的墳前“老大,你以後和老二常駐華山,不可讓其他人踏進一步。”
“哎!”梅山老大嘆了口氣也只能答應了。
“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楊戩的聲音微不可傳的到了眾人的耳朵邊上,無奈只能留下楊建一個人在此了。
感受不到熟悉的氣息了以後,楊戩才放任自己的身體倒在地上,三妹的丈夫和孩子都死了,還是死在自己手下的,這下三妹恐怕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了!母親,對不起,我不僅僅讓三妹重蹈了您的覆轍,而且還複製了一千年的灌江口,母親,我對不起三妹。
楊戩放任自己靠在墓碑上,他現在什麼都不想,他只想去看看那個自己剛剛知道的生命,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好讓自己知道,這一切事情做的都是有意義的,他不能為了三妹一家子害了南郡數十萬的百姓,雖然讓三妹受了難,但是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他需要去看看讓自己堅持下去的動力。
以前自己的動力便是母親,讓母親有一天不揹著罪名就是自己的目標,可是現在呢?自己親手主宰了一場和一千年前一模一樣的慘劇,並且還是自己的妹妹,他現在已經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真確的了?現在只有想到自己的孩子,讓日後自己的孩子能堂堂正正的活在天地間,不讓他向自己以前一樣被人稱呼為妖孽,才能讓自己繼續和王母娘娘鬥下去。
楊戩思及此,褪去了一身鎧甲,換上了以前寸心為自己縫製的衣服,朝著長安飛去。
楊戩到了秦王府的時候賀蘭敏之正在府中一個人獨飲,楊戩本想上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何還是隱了身影,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個寧靜的身影。只是今天註定不是二郎神的吉日,看了不過片刻,便有人來報說是賽紅拂手捧長劍回來了,楊戩腦海中思索了一番這個賽紅拂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兒子就不對勁了。
待看到那個手捧長劍進來的女子後,楊戩才想起來,此女子正是大慈恩寺牌坊前那個女子,只是此時這女人來幹什麼?然後楊戩便看了一場免費的好戲,只是看完後的楊戩氣的咬牙切齒的,就連心中的悲傷都暫時忘了。楊戩是級聰明瞭,從賀蘭敏紙和賽紅拂的三言兩語中明白事情的始末不是什麼難事。所以看這個對自己兒子“始亂終棄”的女人是非常不順眼的,但是聽到自己兒子那句“回去和喬知之等著接旨吧!”又收回了心思,或許別人不明白,難道自己還不明白兒子想要那個女子幸福的心思嗎?同樣的手段,自己也不是沒有用過!可是在自己身上發生,楊戩可以接受。看著自己兒子被人誤解,心都彷彿快要窒息了!
看著自己兒子被下人扶著顫顫巍巍的走了回去,沒有人感覺到賀蘭敏之有什麼不同,只有楊戩知道,已經被自己灌人法力的敏之此刻是真的身心俱傷了。看著那賽紅拂走了以後也跟著賀蘭敏之走了。
賀蘭敏之進了屋子後疲倦的揮了揮手,下人們知道這位殿下是不喜歡有旁人呆在自己屋子裡的,所以也都知趣的走開了。
看不到人已經,賀蘭敏之走到內室,牆上掛著一幅畫,看章印正是賀蘭敏之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