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在開會,電話是他秘書接的,她掛了以後心裡還想著等一會兒再打一次給他,誰知道緊接著顧修捷就來了。回來的路上為了避免尷尬就把手機給關了,到家了也忘了開,難怪陸東寧找不到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陸東寧早已經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焦躁過,一個人握著手機在客廳裡來來回回地走了很久,抽了很多煙,打了無數個電話,中間有兩次甚至衝動地想要給顧凌波打電話。他太焦慮了,擔心他們中間會有人對林薄言不利。一個人在客廳裡面來來回回地走,心裡越生氣越生氣,越焦躁越焦躁,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他自己究竟在氣些什麼。只覺得難過而憤怒,對林薄言,想掐死她的心也有了,想咬死她的心也有了,想打死她的心也有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回事兒,但是這種焦躁和不安慢慢地在心裡頭擴大,像河面上那一層被人鑿開了洞的薄冰,一點一點地在向四周蠶食,這情緒叫他憤怒,叫他幾乎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可他氣到極處忽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可笑,他在擔心什麼?他在著急些什麼?林薄言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啊!
第二十九章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叫陸東寧變得難以自控。寒假的時候他特地飛了一趟Y市,表面上打著慰問分公司員工的旗號,其實一點兒也不難猜到,他不過就是為了找個藉口去見那個林薄言一面而已。下午四點鐘的航班,兩個小時後飛機平安地降落在那座北方的城市,林薄言站在機場大廳裡等著他。他穿得十分隨意,一身米白色的長風衣,跑起來的時候身姿瀟灑而飄逸。他大概是真想她了,在機場的時候就把她緊緊地箍在懷裡一頓熱吻,不過短短的一個星期沒見而已,陸東寧覺得林薄言似乎胖了一點兒,小臉圓嘟嘟的,面板顯得更加光滑,他咬一口她的臉蛋說:“難怪都說你們這兒出了名的盛產美女,水土果然很養人。”
林薄言聽了鼓著嘴巴偷樂:“那是當然了,光看我你就應該知道了,什麼叫做特級面板一流體型,咱這兒可不光只是吹的。”
陸東寧看她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頓時哭笑不得,長臂一伸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嘴巴貼在她的耳朵邊小聲地逗她:“面板倒還真是不錯,不過說到身材,我看那還是免了吧。”氣得林薄言隔著衣服一個勁兒地拿手掐他,到了酒店掀開衣服一看,左邊腰側青紫了一片,陸東寧氣得撲過去揍她,把她壓在身下一頓猛親,還呵她的癢,她求饒他也不管,牙齒咬得她很痛,最後進去的時候她忍不住“唔”叫了一聲,他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拉高了身體看著她的眼睛問她:“你還敢不敢亂跑了?”
她說不出話,被他壓在身下只能大口大口地張著嘴喘氣,漂亮的身體因為情。欲而不停地顫抖著,他隔著一隻手臂的距離都能聽得見她急劇而快速的心跳,還有他自己的,兩顆熱切的心在寂靜的夜裡劇烈地跳動著,像比賽一下,一下快過一下。最後他俯身下來壓住她嘴唇的時候忍不住追問了她一句:“想我沒?”
她“嗯”了一聲,手支在身側坐起來,迎合著他的動作,嘴巴和他的熱切地糾纏在一起,兩個人吻了好一會兒,他炙熱的嘴唇終於迅速地向下轉移,牙齒有力而狂亂地啃咬著她光潔的下巴,含糊地從喉嚨裡冒出了一句:“我也很想你。”
他是真地很想她。生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氣,到底敵不過心裡的這份思念。離開之前顧凌波曾經到他住的公寓裡找他,兩個人自然免不了又是大吵了一架,這一架吵得他耐心盡失,最後他氣急了竟然脫口就說:“我看我們還是儘早離婚吧!”
這還是陸東寧第一次跟顧凌波提出離婚。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吃驚,他本來是抱定了此生與顧凌波同歸於盡的想法,可是現在遇見林薄言,她輕而易舉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