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身長裙的容喜再次輕而易舉的從自己的陽臺上跳了下去,楚晴秋突然產生一種自己也這樣做的衝動。
但是她依舊有理智在。以她這瘦弱的小身板,再加上脆弱的心臟,跳下去還不直接告別了這個世界。
容喜走後,她立刻將門反鎖。剛剛的事情對於而言,刺激性真的太過巨大,她的弱小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關好門之後,她這才放下心來,轉過身,看著這如同婚房一樣的房間,漫天的紅色彷彿像是洪水猛獸在提醒著她剛剛的行為是合法的。
她突然覺得紅色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看的顏色。
背靠著門的身子,隨著她不斷放鬆的心慢慢鬆弛了下來,隨後就這樣緩緩坐到了地上。但是右手依舊高抬著,緊緊握住門把手。
此刻的左慕白心裡同樣不好受。
這是老天在和自己開玩笑嗎?整整七年的時間,為什麼偏偏要在他們結婚的時候發生那樣的事!
左慕白一拳打向自己旁邊書櫃的玻璃上,堅硬而脆弱的玻璃應聲而碎,嘩啦一下落到了地上。之後,又有幾滴極紅的液體落在那些碎片之上,格外刺眼。
沒有理會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而是穿好衣服,徑直向車庫走去。
隨著一陣瘋狂咆哮的馬達聲,左慕白離開了別墅。
而當聽到汽車發動聲音的楚晴秋,此刻正站在二樓的陽臺上,靜靜的看著左慕白的遠去。
此刻,楚晴秋的房間裡並沒有開燈,從外面看幾乎看不到站在陽臺上的她。這樣暗的光線將她完全融入到黑暗之中,正如她房間裡的那些紅色一樣,此刻也完全融入到了黑夜之中,再也分不清原貌。
親眼看見左慕白驅車離開,她的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回到房間的大床~上,靜靜躺好。雖然在黑夜中看不見這房間裡的喜慶顏色,但楚晴秋的手卻依舊摸得出此刻她腦下枕著的枕頭上所繡的那個字。
摸了一會兒,她的手順勢向枕下摸去,在摸~到一個冰涼的、閃著寒光的金屬之後,她終於閉上了眼睛,安心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還未亮楚晴秋便醒了過來,她的生物鐘依舊沒有很好的適應這個世界。
聽著牆上那個古老鐘錶“滴答、滴答”的走路聲,楚晴秋在心中默默的數著。一直數了五千四百一十三下之後,她終於迎來了清晨第一縷陽光。
換好衣服走到樓下,沒有發現左慕白的身影。
“少奶奶,早飯做好了。”
楚晴秋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後獨自坐在餐桌旁吃了起來。
今天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熬的剛剛好的樣子,楚晴秋很是有胃口的將它悉數放進了肚子裡。
之後,繼續她單調而無聊的生活。而容喜沒有再來,甚至連左慕白都沒有再來。
左慕白也就算了,可是容喜,一想到那個滿臉我行我素的女生,楚晴秋便想學她一次從二樓跳下去。因為一樓的窗戶都是加了防護的,她完全無計可施。
而二樓……看看自己這瘦弱的小體格,這個想法立刻從她腦子中消失不見。
之後幾天的生活單調到不行,除了能見到福媽這唯一活著的生物以外,她誰也沒能看見。
期間,楚晴秋也忍不住向福媽打聽了左慕白的去向,福媽只是說最近公司出了一些事,少爺忙,所以就不回來住了。隨後,她又問起容喜的事情,可福媽怎麼會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呢?
於是,楚晴秋無聊的快要發了黴,每天只能靠著和福媽一起打掃房間碌碌終日。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
第七天的早上,正在專心致志吃著早飯的楚晴秋突然很是不可思議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隨即立刻轉過頭去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