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鬼不覺的要人性命。即使無法勝過你,也足可令你無比頭痛。不過,」他看了我一眼,「我的來意並非與你為敵,只不過,我認為,本應被感激的人,不該被隨意遺忘。他的心願,我想替他完成。」
「什麼心願,莫名其妙!」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家敏俊氣到冷笑、搖頭,「如此自以為是,真是丙子年圍堰!」
當面跟一個國家的最高政治人物吵架,這個經驗我還是第一次有。我情不自禁的往天花板跟四周看了看,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卻找不到任何像是攝影機的東西。這時候小雨也跟了進來,我充滿疑問的朝她看去,她卻並不回答我,只是面色凝重的注視著金正柏,彷彿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對她來說就是世上最重要的聲音。
很明顯她已經不把我當成僱主,她的僱主……或者說是上司,是這個人。
「千頌伊,」金正柏叫出了我的名字,語氣鄭重,「我必須說完……而這兩百種方法,今後有必要之時,會被用來保護你和你的家人,這便是他的心願。」
不知為何,我的心在胸膛中猛然震動了一下,這語氣,令我覺得也十分熟悉。而都敏俊這時在我身邊輕蔑的哼了一聲。
「請等一下……」我忍不住打斷了他,「你說的『他』是誰?他認識我?我認識他嗎?」
金正柏與我對視著,他濃眉緊鎖,直視我的雙眼,目光如炬而又十分深沉。隔了兩秒鐘,他沒有回答我,而是轉向了都敏俊,宣言說:「都敏俊,你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低調。實際上,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你,他們懷著各種目的,手上也有程度不同的證據。但從今天起,那些資料,那些人,都會慢慢的銷聲匿跡。」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在這個世界上,骯葬的工作也總要有人去做,而託他的福,朝鮮境內需要清除的障礙,已經都清除得差不多,我們終將迎來盼望已久的和平。接下來,我只希望,在享受美好生活的間隙,偶爾請你記得,有個你不認識的人需要感謝。」
他慢慢走過來,在從我和都敏俊身邊經過的這一瞬間,低聲對我說:「再見,千頌伊。」
他剛走出艙門,小雨就啪的兩腳後跟一踢,立正行了個軍禮:「報告元帥,我申請跟千頌伊小姐單獨說幾句話!」
聽這種軍人的口氣,看她行禮的姿勢,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養成的習慣,而且她叫金正柏「元帥」……
我終於有了個猜想:難道……小雨是北韓人?
金正柏只點了下頭,並未停留,直接轉彎,消失在門外。
小雨轉回身來,放下手,有些猶豫的望向我:「頌伊姐,你……願意和我單獨說幾句話嗎?就在這個房間裡。」
她很聰明的知道,我家敏俊不會讓她跟我單獨留在甲板上。但她或許不知道,其實「單獨」這件事也並不成立,因為我們說話的內容不可能逃得過他的耳朵。
我握了下都敏俊的手,就說:「好。」
他果然只端詳了她兩眼,對我說:「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然後就走出去,關上了門。
「說吧,」我看著小雨的眼睛,「你是北韓人吧?那些什麼釜山人,家裡有爸爸媽媽哥哥,都是假的,騙人的對吧?」
她垂下眼:「姐,我那時被派到你身邊,是有任務的。是的,我出生在開城,不是這個國家的人。騙了你,我很抱歉。我奉命保護你,也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不敢奢求你的原諒。」
「嗯,我不原諒你。」我斷然說。
她的眼睫毛動了動,口中的話被我堵回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沒什麼好原諒的,」我重眩�艘槐椋�紙又�擔�敢蛭�腋�久還止�恪=煌ǖ頻袈淠譴危�悄憔攘宋遙歡粵耍�褂諧圓葺�譴巍H綣�皇悄悖�銥贍茉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