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不對,都在電視上看見你呢,」他又問,「這東西,是你要用?要去……哪裡用呀?」
我正思考要怎麼回答,世美已經出來幫著打圓場:「不是,是我跟千頌伊拍戲要借用,體會一下穿防彈衣的感覺,看重不重之類的。」
「千頌伊小姐也在?」樸警官說著,摸摸鼻子,「原來這樣,那還真是打擾了,我還以為……我就是好奇,好奇,哈哈。」
「警官要……進來喝杯茶嗎?辛苦了。」
他連忙搖頭:「不了,我還有事。」
他匆匆離去後,我從劉世美手中接過東西開啟,是一件軟式防彈背心。正合使用。這種小東西,隨意找名警員送來就好,他竟然還特意跑一趟。改天,或許該請張律師代我向這些故人略為致意才是。
把背心連符咒一起扔到金仲和手上,我最後對他說:「此衣需貼身穿著,換上,你就走吧。至於符咒本身缺陷,我無法解決,但或許可向另一人求助。等你安然返回此處,再來打算。」
隨著他唸出咒語,符咒的光芒逐漸點亮,包圍他全身。在消失前,金仲和忽然莞爾,朝我道:「敏俊兄,有件事你說錯了,世人對妖術的忌諱,好像也沒那麼深……」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淡去。
我順著他剛才望的方向抬起視線,只見二樓圍欄上露出兩顆腦袋,眼睛俱都睜的大大的,嘴巴成O型,滿臉讚嘆之色。
我抱著雙臂、慢慢走上樓梯,聽見頌伊安慰剛反應過來、正悲從中來的世美:「……你想想,至少他還可以慢慢的選擇哪時候離開、在哪裡離開,你還可以吵吵爭取看看…我家那個都是biu的一下,突然消失不見耶!」
「這完全是兩回事好嗎?」我忍不住在她背後說。
「哎呀!」她嚇了一跳,摸著心口回過頭來,看到我之後才鬆了口氣。
「好點了嗎?」我問她。
她肯定的、重重的「嗯」了一聲。
「我中午就說了,吃完咖哩鍋之後再吃油炸類又喝酒,腸胃會受不了的。」世美傷感的注視著金仲和消失的地方,「你應該多聽聽你男人的話,至少他還陪在你身邊。」
她說著就站起來,也不顧頌伊一臉「你怎麼出賣我?」的表情,下樓拿了包包就往門口走。
「喂,你要去哪?」頌伊朝她喊道。
「回片場,」她開了門,「我可不夠大咖,沒資格懶散。晚上還有兩場戲要拍呢。」她揮揮手,「你們請自便吧,臨走前幫我鎖好門。」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劉世美走後,頌伊還在憤憤不平的自言自語:「啊這個死丫頭,利用完了就扔這是……還出賣我……」
「不做壞事,就不用怕被出賣吧?」我點破她。
「啊……」她由下而上的望著我,眼神中蘊滿可憐:「就突然肚子餓呀,都敏俊,你也知道我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特殊時期呢。那個,孕婦不是都會胃口大開嗎?酒我是不喝了,那盤剩下的炸雞……」
「你說的,這種特殊反應,至少要孕中期才會出現。現在最多也就是對氣味比較敏感。一個人吃兩個人飯這種事,更不可能,胎兒現在還只是個受精卵。」我把通用醫學內容講給她聽。
她眼珠轉動:「不對呀,那是地球人的反應。跨物種的,比如貓跟狗,貝拉跟愛德華,比如我們,都可能有異常狀況……」
我實在聽不下去,上前一把抱起她,放回那粉色的圓床上:「說到這個,我有話對你說。」
我在床邊的凳椅上坐下,看著她的眼睛,儘量放緩語氣:「頌伊,你說的沒錯,貓跟狗是無法生小孩的。但,從基因上看,我們並非不同物種。」
「啊?你說什麼?」她狐疑的問。
「我現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