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反覆糾纏在腦海裡,往往影響她的睡眠質量,一夜能驚醒好幾次,然後睜著眼睛在黑暗的房間裡,恍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又隱隱有種錯覺,自己孤身被遺棄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想要抓住或是攀住什麼,可是四處什麼也沒有。於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但今夜在他的懷裡,她居然不到一刻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時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揉揉眼睛,爬起來去穿衣服。片刻後匆匆下樓,在餐廳裡見到他,但這時候他已經起身,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醒了。”他彎眉微笑著,接過女傭遞來的西服外套,“我要出去一趟。”
她咬唇沒說話,目光轉向莊園內停放的一輛黑色轎車,有個人畢恭畢敬站在車旁,看樣子是助理之類的身份。東方 。
他穿戴整齊,幾步過來捋起她散在頰旁的髮絲,輕輕印下一吻,雙眼含笑,“你在家乖乖的,下午我回來帶你出去走走。”
這次她更加肯定,他這種說話的口氣更象是在逗弄寵物。到現在她一點也不清楚,譬如他是做什麼的?看他每天這樣忙,一定是忙著工作。下人說他是做生意的,那麼他是做什麼生意?
看這座莊園雖然是老宅,處處透著古樸的風韻,但就算是外行人一看也知道它的價值不菲。她真的有這樣好的運氣嗎?有這樣一個富翁男友?
每每想到這些謎團,她的頭就好痛,與其硬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乾脆不想了。她訕訕地在早餐桌上坐下,女傭立刻送上來一份清香的早餐。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皺眉喝下第一口熱飲。
匆匆邁下臺階的腳步在靠近轎車時不禁略微停頓,他側頭透過落地窗掃向那抹身影,意興闌珊吃早餐的動作更加顯出她的沒精打采,黑漆的眸裡閃過一絲憐惜,低身鑽進車內。
聶平一坐進駕駛副座,開始一板一眼彙報行程,“簡總,上午有個例行會議,商討……”
“聶特助,我現在不想聽這些。”他抬斷了對方的彙報,撫著發痛的鼻樑骨,沉聲問,“溫賢寧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下午五點多,他到思睿主持大局。”聶平迅速回答。
他沉默不語,修長的指尖輕敲膝蓋,她一失蹤就是好幾天,思睿裡群龍無首,自然是人心惶惶。
“對了。”聶平轉而又想了什麼,補充說,“溫賢寧已經報了警,現在警方也在找她。”
他不置可否的挑起唇角,側身透過車窗舉目遠眺,這座莊園處在半山腰,早晨的空氣最是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幾十分鐘後邁步進簡氏大樓,剛進頂層辦公室,秘書內線進來,“簡總,有您的電話,對方說他姓溫。”
溫賢寧?該來的總歸要來,他抿了抿薄唇,淡淡地說,“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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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無事可做的她發現書房裡有許多藏書,有些是珍貴的外文原著版本,更為奇怪的是她居然無師自通,那些德文書讀起來毫不費勁,彷彿是她的第二母語。
看翻譯的書與原文感官上明顯不一樣,她更樂衷於看原版本,讀起來津津有味。幾天來她已經啃完了一本《陰謀與愛情》,這是德國大詩人、大劇作家席勒的最著名、最富影響力的作品。在作者的筆下,神聖純潔的愛情與卑鄙醜陋的陰謀緊密聯絡在一起,聊於陰謀生包圍之中的愛情,或者為了愛製造“陰謀”,愛與陰謀糾結纏繞。
昨天已經把這本書讀完了,覺得總有一種不而言喻的共鳴在心口盪漾,還想再讀一遍,於是今天開始又捧在手裡,只不過今天她有點心不在焉。
從早上開始她就在做一件事——等他。
上午坐在莊園的草坪上邊看書邊等,吃過飯又轉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