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
韋珮鳳看妹妹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又不覺好笑,只道:“你姊夫一向都是今兒朝東,明兒朝西,你難道不知道?”
“姊姊,可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呀?肯定有什麼……”
“妹妹,你新婚燕爾,自然不知道這些。等過一年半載的,你就知道了!這也算不得什麼。”
“算不得什麼,你會帶著孩子到這裡來?”韋珮珠急道。
韋珮鳳撇撇嘴,嘆一聲道:“他,這次在外面置了一房小的,我知道了,和他大吵了一次,他就說要休我!在公婆面前都不給我面子,我……兒子女兒也都給他生了,可是他竟是這樣無情無義!”
“他居然要休你?他有什麼了不起的?”韋珮珠頓時大怒,聲音一下子提高了。看到姊姊瞪了自己一眼,忙又壓低聲音。
“姊姊,那你跑這裡來,爹孃他們知道嗎?”爹孃知道,就絕不會輕饒了那個姊夫的!
她深為姊姊不值,怎麼會遇到那樣的姊夫!先前去姊姊家玩,虧得蘇家那個老祖宗每次見到她,總滿口裡說姊姊姊夫兩口子恩愛和順,拿他們取笑,看來也不過都是外面的情形罷了!
“我誰都沒說。”
韋珮珠想到姊姊出了這樣的事,或許是為了面子,不願告訴爹孃吧。只是,她自然也料定姊夫恐怕也不過說說而已,並不敢真的怎麼樣的;而且姊姊將兩個孩子也帶出來,想來也還是等姊夫來接,全其臉面。只是,姊姊在這樣情形下來到自己家裡,心裡煩悶,她自然責無旁貸地要安慰解釋了。
史海在周斯的指點下,進了後園。
遠遠地看到遲自越依舊站在觀月亭裡,還是對著巡撫府內那一帶清流張望。他更是大皺眉頭,但還是快步走到亭下,躬身道:
“大人!”
遲自越淡淡地道:“你現在倒喜歡到我府裡來了。”
史海聽出他話裡並無什麼責備之意,但還是忙道:“下官只是有事要向大人稟報。”
“有什麼事,明天到衙門再說就是了。”遲自越並沒去看亭下的史海,只還是看著那個方向。雖然那裡並沒有一個人影,他似乎也不過只是在發呆而已。
史海知道私自就進入內宅自然不對,但他自認坦蕩,“大人!下官聽說了一件讓人萬萬不敢相信的事,想向大人求證!”
遲自越看他那樣慎重,冷冷地道:“是吳春縣地動受災,還未安排妥帖嗎?”
“不!這件事大人處理及時,吳春縣此次也不過是小地動一次而已,災民也已都安置好。下官只是在路上遇到了……”
遲自越聽了,一向在外人面前冷如冰山的神色大變。想到母親回鄉正是要經過那裡,自己一氣之下,只顧將她早早送走,竟沒想到這個,豈不是……
“你,你看到我母親……?”
史海的面上並沒有什麼不測之事發生的神情,遲自越略略放下心來,但心內究竟有些不安。
“是,大人。下官在路上遇到老夫人了,老夫人也還平安。不過,我們並沒有照面,我開始也只是猜測而已。那位老夫人和一位嬤嬤說話,她提到大人,下官才猜著應該是令堂大人。下官雖非有意,但還是聽到那個驚人的訊息……”
“別廢話了!有話快說!”遲自越早已不耐煩。雖然知道這史海為人行事也算坦蕩光明,而且辦事也算有些能力,忠誠正直,又一直沉淪下僚,並不是他不喜歡的那一類人,所以自然也並不需要與他客套敷衍之類。
“大人!五公子卓叔源的妻子,是大人你,你的前妻?”史海目光閃爍,略略有些緊張,似乎更希望得到他的否認。
遲自越微眯了眼,看了史海一眼。一聲不哼,轉身下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