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那張老臉來了一套組合拳,此刻聽得簫流樂呵呵的埋怨,倒也覺得好笑,把拳套解下一扔,笑道:“逮住松會不把你幹倒,我豈不是就要成為一個在擂臺上被別人打倒的人,這揍豬頭,不,海扁長輩,是你教的啊,關馬爺什麼事。”
“你這張嘴,也跟老馬一樣利啊”簫流盯住林少秋看了半晌,才道。“不過臭小子你有一點比老馬強,要是換了老馬在這上面,恐怕被海扁的就得是他了,唉!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
簫流莫名的感慨了一番,站起來拿花襯衫穿上,突然問道:“會喝酒嗎?”
林少秋穿好,恤,微微一笑:“如果能先把肚子填飽,別讓我那胃空著,我想我喝起酒來可能會盡興一些,坐我對面的人應該也會覺得酒逢知己,喝得舒坦。”
簫流怔了怔,想起跟林少秋一起來的都已經去吃飯了,他還跟自己打了一場拳,出了一身汗,不餓才怪,哈哈大笑道:“你這臭小子,哈哈!”
各種潮訕風味小吃彙集的港式大排檔,也是廟街的一大特色,各色粥粉面飯及特色小炒,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海鮮風。
林少秋喜歡吃海鮮,是因為海鮮多蛋白質,少脂肪,比較營養,而簫流似乎也對海鮮情有獨鍾,滿滿一桌子平民佳餚,除了一碟油菜,全是海產之物。
滿意的啃完一大顆油爆生蛇,簫流很不拘的往桌子上蹭了蹭那雙沾滿油的雙手,把油爆生蛇、碳烤小龍蝦端了往林少秋面前一放,嘿嘿笑道:“世侄,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年輕人要多吃一點,晚上才厲害得“譁陣。聲,男人,白天在外面靠的是頭腦,晚上回了家拼的可就是體力了,嘿嘿,我想這些東西,老馬恐怕也沒少教你吧?”
作為一個男人,這些東西哪還需耍別人教,聽得簫流這麼說,林少秋倒覺得有些好奇:“我聽見別人都叫你風流哥,論這個,恐怕誰都不如你吧,不過我年輕,本錢多得是,倒是你,為了你風流哥的名聲,都應該多吃點補一補。”
簫流張嘴想說點什麼,卻是沒有言語,獨自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坐在對面的林少秋,也端起酒杯笑著朝簫流意思了一下,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簫流和林少秋的臉上都溢位了紅色,林少秋還是和簫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說笑笑,聽他講講香港的人事,侃侃廟街的風花雪月,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倒像是一對相識已久的忘年之交一般。簫流暗暗讚歎,老馬帶出來這小子確實不一般,要是事先不知情,還真看不出來他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巨大的變故,該吃當吃,該喝當喝。該說當說,該笑當笑,也沒有那種初入陌生之地的拘束和尷尬,還真沉得住氣,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人,但同時也擁有少年人的那種陽光和朝氣,應該這麼說。這小子身上具有少年人身上應有的素質。同時還具備著許多這個年紀的人沒有的東西,老沉、世故、成熟。
“老馬出了事,跑路了吧?”簫流終於說到了正題。
跑路?
不知怎麼的,這咋,詞由簫流嘴裡說出來,林少秋聽著不怎麼舒服,不管如何,他給林少秋的感覺,始終還是一個年紀一大把,卻沒有混出名堂的老流氓。
看簫流的樣子不像明知故問。林少秋喝了一口酒,說道:“所以才來找你呀,指望投靠你,跟著你混出點名堂來,我再回去幫助馬爺,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多大希望。”
簫流勉強一笑:“算一算,我恐怕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過老馬了,不。見過,老馬在澳門也算是一個名人嘛,報紙雜誌上偶爾見得到,沒想到”他還真會讓人來找我”找我麻煩,呵呵。”
“哦?”林少秋看著簫流,想讓他繼續說下去。
“拿來!”簫流向林少秋伸手道。
“拿什麼?”
“美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