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傾雪的頭問到“雪兒沒事吧。”眼中滿是愧意。
“嗯,娘,雪兒也沒事。”傾雪很懂事的說到。
挽月看了看四周“這兒雜草這麼多,那些村民應該找不到這兒,雪兒,我們在這多道天黑在出去可好?”說著,便把草地整平,讓傾雪坐在上面。
“好,娘。”懂事的回答著,但傾雪的臉上有一些懼意。“娘,雪兒怕。”躲進挽月的懷中,畢竟還是個孩子。
“雪兒不怕,娘會保護雪兒的,娘不會讓人傷害你的,不會的。”挽月既是對雪兒說著也是對自己說著。明明是個柔弱的人,眼中的堅決卻是不容忽視。
“娘,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我們啊?我好像還看見東村裡的一位叔叔也在啊”雪兒疑惑的問到。
“雪兒,娘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等我們逃過這一劫,娘以後找機會再告訴你可好?”挽月為難的對著傾雪說。現在,雪兒那麼小,怎麼可以告訴她,她又那麼的懂事,暫時不能讓她知道,我要雪兒快快樂樂的長大,那些噩夢我知道就好。挽月看著傾雪,心裡想著。
“嗯,娘。”
“雪兒,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會兒,你先睡一會兒,我們晚上在出發。”扯著一絲笑意,挽月把傾雪放在草地上,從行囊裡拿出一件衣服蓋在傾雪的身上。
“娘不睡嗎?”疑惑的望著,難道娘不累麼?
“娘看著你睡。”摸摸雪兒的頭,凌亂的臉上露出欣慰,幸好都沒事。
“哦,那雪兒就睡一會兒,之後雪兒看著娘睡。”傾雪知道娘是怕壞人會來。
“好,雪兒睡吧。”輕輕拍著雪兒入睡。
整個山林顯得有些駭人,漆黑的山影影綽綽,不時傳來一些怪異的聲音,一隻惱人的兔子從草叢邊穿過,嚇的挽月驚得站起。細瞧之後原來是野兔,這才放下劇烈跳動的心。看啊看你天色,大概到了酉時(現在的十九點到二十一點),那麼現在趕路便可以了。
“雪兒,醒醒,天黑了,我們趕路吧。”挽月輕輕的搖醒傾雪,聲音悅耳。
雪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自責的說著:“娘,雪兒睡過頭了。”稚嫩的聲音有著懊惱。
“雪兒,沒事,娘不累。”挽月頓了頓“雪兒,趁今晚我們出城,那些人應該不會再追來了”。
挽月牽著傾雪在黑暗中沿著沒有路的山裡慢慢的摸索著往山的另一邊走去,那些荊刺刺得雪兒生疼,雪兒也不吱聲,雪兒知道,娘比自己還要疼。
山林深處,斑駁的樹影中,兩道身影掩藏其中,黑夜剛好做為他們的保護屏障。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似是故意壓低聲音在說,聲音低沉,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另一個聲音也響起“放心,大哥,一切安排妥當了,沒有人知道會是我們乾的。”大約三十歲左右的聲音,壓低著聲音聽著讓人也覺得不舒服。
“那就好,這件事不許出半點差錯,知道嗎?”聲音似乎更低更冷了,隱隱有點壓迫的感覺。
“只要大哥把後面的演好,保證萬無一失。”聲音中帶著點恭敬。
“那就好。如果出任何差錯,我唯你是問。”勢要壓死人的氣勢,讓另一個人腰不自覺的彎了下。
“是,大哥,你就放心吧,江湖上不會有人會想到那人的生死之交會把那人害死的。小弟先在這祝大哥早日實現宏圖霸業。”帶著一些諂媚一些奉承。
“還是小心點好,為了以防萬一你先隱姓埋名一段時間,出來的時候換個名字,到時我會幫你。”收起剛剛的壓迫感,聲音稍微溫和點。
“是,大哥。”
“好了,我要先回去把最後的事做好,你先……不好!有人來!你處理好,我先走了。”說著,人已隱入黑夜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