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是啊,寧王的目的是奪了皇位,對於宇玉珏來說無非就是等著這個六弟做些什麼,君王帝相什麼最重要?名聲唄。
無論宇玉珏平時再如何去挑寧王的錯處,也不能到一發制人斬草除根,尤其是宇玉珏這樣思慮深遠之人,沒有萬全不會動手,如今藉著將周瑞琪這樣御前失儀之人配給宇懿允做妾,就能逼著宇玉筠做出更多的錯漏。
所以這個時候,寧王會反,宇皇也等著寧王反,要麼殺生成仁,要麼一勞永逸。
唯一夾在中間的,是段王宇玉昂,一個是兄弟,另一個也是兄弟,雖然他只有幫著宇玉珏去打壓宇玉筠,但心裡多少總會有幾分芥蒂。
“呵呵,婚嫁之事並非兒戲,何況今日御前獻藝,不就是為了這個麼。朕就做主,周瑞琪德行端莊,定給寧王世子為側妃,擇個日子進寧王府吧。”
宇玉珏的話就是聖旨,皇帝的賜婚該是榮耀的,一個妾室進門本就不用三書六禮,一頂轎子抬進側門就行了,所謂的擇個日子,說白了也就是哪一天正室心情好點唄。
不論宋傾城是不是有了身孕,不管她對宇懿允有多少真心,宇皇做主塞了個分丈夫的人,誰都是又氣又怨又不敢直言。
依舊在高臺上未退下的周瑞琪只得繼續跪著,這個恩,謝也不是不謝也不是,當初來這兒表演從未存過嫁於五皇子或者榮公子之心,自家父親的官位跟家世擺在那兒,左不過將來隨意配個尋常人家嫁了便是。能嫁給宇懿允,已經是最不錯的歸宿了。
寧王送了寧王妃的孃家侄女兒來御前獻藝,結果被宇玉珏一句話送回給宇懿允當妾。在場的宋夫人心裡也是不樂意的,白白的給自己女兒添個人,這皇上明擺著不讓傾城好好養胎的,而周大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女兒,只求能露個臉將來能高嫁,現在倒好,無緣無故被歸入跟寧王妃一樣德行有虧,嫁不了五皇子還得跟宋家那個脾氣不好的世子妃爭相公,以後日子能好過麼。
總之這個聖旨一下,寧王府、宋家、周家估計都樂不起來了,戚明鸞在想明白這一層之後不得不再一次覺得皇帝不是誰都能當的,沒點智商還真不行,天天都在用腦子,不憂思過度積鬱成疾都難,話說先皇能活到那麼大把年紀也不容易啊。
“這是喜事,明玉,等會兒再去尋幾批雲錦緞子,一併送於世子側妃吧。”某種層面上,孫皇后與宇玉珏是同一類人,既然皇上要當眾落寧王、跟宋周兩家的面子,她自然不會落後,何況她孃家人將來還要頂了宋老大人官職的,已經不可能和睦相處,也無所謂再落井下石一番。
“瑞琪謝皇上恩典、謝皇后娘娘恩典。”此時周瑞琪再不說話也不現實了,事已至此,孫皇后的一句世子側妃讓事情板上釘釘了,她不過一個小門小戶家的女兒,公然忤逆抗旨當然是做不得的,也許早知這個結局,方才彈琴時也不故意弄斷了琴絃,可如果沒有斷絃這一出,又不是這個結局了。
“好了,下去吧。”宇玉珏微微擺了擺手,周瑞琪就回到了自家爹孃這邊,當事人中也唯有她覺得這個結果不算太糟。世子妃脾氣不好又如何,年紀本就比世子表哥都要大,如今懷了孕不能陪伴左右,假以時日她總能在世子表哥心裡留下一點點痕跡,只一點點也夠了。
“嗯?”看似一件圓滿的皇家賜婚,被一聲女娃子的聲音驚了。戚明鸞反應過來也來不及,再一次對眾人的目光熟視無睹,還是在吃著菜的樣子。
“皇上,可讓妙青把完成的畫兒端上來看看?”皇后亦不願理會那個總作怪的丫頭,孫妙青的丹青只要展現在眾人眼前,之後誰的表演都越不過去。
“朕也想看看,妙青這孩子會畫什麼。懿德,你說會是什麼呢?”宇玉珏轉了頭問兒子,宇懿德只是笑笑不答,儘量不著痕跡的打量戚明鸞那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