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大好,百花盛開。 好不容易能自由奔跑的慕玄度,策馬在皇家馬場裡放飛自己。 天知道他多想去北境再次揮兵打韃子,打到他們哇哇叫的亂跑,然後把他們的牛羊草地還有金銀珠寶統統搶過來。 如此他姐就不用為大雍的國庫太過苦惱了。 想發財,先抄家,再掠奪。 然後穩步發展自己國家,讓平民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現在這種上層奢侈無度,下層窮到喝糊糊的國情,要改變,非朝夕能成。 強國之路說得容易,做起來有千難萬難。 他管官政,她姐管民政,其實他姐比他費腦得多。 唉! 不想了不想了,今天他是出來放風的,諸事放下,只管松筋骨。 天子這一放鬆,把貼身跟隨的公公們嚇得臉白,策馬跑這麼快真的不會出事嗎。 唯有那些見過天子上陣殺敵的帶刀侍衛,很是淡定。 這算什麼,他們天子別說飛馬空跑,就是飛馬奔跑著殺數十敵人也是常有的事。 在皇家馬場消遣了半日,吃了一頓野味,泡了溫泉,小睡了一會,慕玄度才心滿意足的回宮。 得以放鬆一日,他甚為高興。 路上都不許太多人跟隨,也沒有儀仗,就這麼如平常人一樣晃悠著策馬回城。 經過幾個月清理,他不信有人有能耐伏殺自己。 他出宮是突然決定,別人根本無從佈局。 何況他又不是廢人,想要暗殺他,那是做夢。 確實沒人對他下手, 倒是他對別人伸出了援手。 回到離城門不到十里地時,遇上前頭有馬車掉入泥坑。 幾個女子站在一邊著急,車伕跟小廝吭哧著都沒法把馬車拉出來。 正急得不行,見有人騎馬過來連忙攔下他們:“公子少爺們,我們的馬車陷入泥坑太深,馬兒拉不出來,求你們幫一把,幫我們把馬車抬出來行嗎?” 騎馬在前頭的兩個侍衛回頭看了眼微服的皇帝,謹慎的問了句:“陛.....公子?” 這些女子不像是刺客,而且那馬車也真是陷入了大坑,光兩個幹活抬不出那馬車。 慕玄度掃了一眼點頭,示意身邊的人去幫忙:“幫他們把馬車抬出來。” “是。”三四個強壯的侍衛下了馬,走過去一起合力很快就把馬車抬了出來。 攔人請求幫忙的林二太太對他們連聲表示感謝。 一身新衣站在路邊的林望舒,看出了不遠處坐在駿馬上的人是天子。 她記得他俊朗異常的容貌,還有那隱藏在威嚴下的邪魅脾性,通身氣質有別於常人。 這樣雍容華貴又帶著點玩世不恭之氣的天子,讓人難以忘懷。 三個月了,終於又見到這個人。 內心暗喜的林望舒捏著裙襬,小心跨過泥坑走到母親身邊低聲告訴她:”娘,那是陛下!” 正想跟這群幫手的主人道謝的林二太太,頓時驚愕瞪眼。 定神一看,竟然真的是天子! 雖然只在宮宴上見過一面,但那一面實在是印象太過深刻,她想不記得都不能夠。 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到微服出宮的天子的林二太太,心思轉動間就拉上女兒走了過去。 “那是你表哥,快去打個招呼。” 皇帝微服出宮,自然不想別人拆穿他身份,那就以親戚論。 林二太太帶著女兒走到慕玄度馬前,卻不敢真當自己是親戚長輩。 她先施了禮,仰頭感謝了一番才表明身份。 慕玄度有些詫異,沒想到她們會是林家人。 認出他沒有跪地叩拜算她們聰明,這路上可是剛好過去了一波行人。 林望舒揚起一張明媚的嬌臉也走到慕玄度馬前屈膝施禮:“表妹望舒見過表哥,表哥萬福金安!” 表妹? 坐在馬上的慕玄度神色驚訝,他還有表妹? 也對,舅舅家有兒有女的,有表哥自然就有表妹嘛。 “你叫望舒?” 他隨口問了句。 “是。”林望舒大方抬頭看著慕玄度笑:“我的名字同表姐的名字巧合同義。” 表姐? 哦,是說他姐。 慕玄度對親戚這種關係以及稱呼還在陌生狀態。 反應略慢半拍。 既然是母親那邊的孃家人,他自然多給兩分面子,“我讓兩個侍衛送你們回府,下次出行多帶點人,莫要大意了。” 林家怎麼也算大家族了,出門在外怎能如此寒酸,連護衛都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