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宗室中人有些都警惕的看著自己附近的族人。 竟然有人為了爭位拿那麼多貴女的命想栽贓給天子,還捏造不堪汙名來試圖推翻當今天子。 這是何等的喪盡天良不擇手段。 身為皇族人,都為有這種心中只有皇位卻毫無仁君之相的人感到害怕。 要是給這樣的人上位,他們豈能有安穩日子過。 怕是稍不慎就要被人斬草除根。 命婦官眷憤怒失控起來,刑部官員頓時有了壓力。 “靜一靜,先靜一靜。”刑部尚書不得不大喊。 這樣的場面慕玄度和慕玄月都有料到。 憤怒吧! 等結果出來他們才能以最嚴厲的手段懲罰畜牲,而不用擔心被人說他們冷血無情血腥暴戾。 文萃樓倒塌可是死傷了好幾百人吶! 都是京官人家的女兒,此刻大殿裡站著的大臣官眷,有不少都是遇難遇險者家屬,能不氣憤悲痛嗎。 景王放在身側的手,藏在袖子裡微微發抖,不會的,查不出來的。 定然是詐一下而已。 坐在輪椅上的靜王斂著眼神,眼皮子在微微顫動。 等人靜下來後,刑部官員先開始公佈文萃樓事故的調查經過。 “根據調查,文萃樓在倒塌前半個月就已經有人暗中撬松靠東側的一處磚牆。為了掩飾這處磚牆的異常,有人往磚牆鬆動面堆放了不少木柴。而申請購置這批木柴的人為文萃樓負責供暖的吏官錢有財,錢有財在購買完這批木材不久後就不知所蹤。” “人跑了?”有人急了,生怕就這麼個結果。 “人跑了還是死了,目前尚未得知,但他有個相好的女子證明他是收了人錢為人辦事,而這個人行動不便……” 行動不便? 瞬間所有人都看向坐著輪椅的靜王,大為意外。 竟然是他? 靜王臉皮抖了抖,很不滿的瞪著刑部的人怒道:“說案情就說案情,別意有所指。” 他傻了才會給人抓這樣的把柄。 刑部官員躬身以示歉意,繼續發表調查結果。 “行動不便之人為斷腳掌之人,而這斷腳掌之人為年初時被流放的前鎮南大將軍府的富管家,這富管家在文萃樓倒塌後也不知所蹤。” “又不知所蹤?” 眾人雖然被一而再的不知所蹤給氣悶,但都聽到前鎮南大將軍府的富管家之名。 前鎮南大將軍府,乃景王的外家。 他舅舅家的管家不會無緣無故去搞塌文萃樓來害人,而他能為誰辦事? 景王再次被眾人怒目而視。 除了他,沒別人。 聽到錢有財失蹤時景王本來面無表情,等說到錢有財有個相好,相好還知道錢有財的事時, 景王眼裡就驚濤頓起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連忙垂眼低頭。 但未等他調整好又聽到富管家被發現,心頓時沉到谷底。 富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沒隱藏好自己,被錢有財知道了他為腳坡之人。 不對,即使錢有財知道跟他接頭的人腳坡,又怎會知道他是富良? 富良的腳是大半年前被山石壓碎前腳掌才無奈截斷,出行不影響,只是受力不平衡身子會搖晃,讓人能看出他腿腳有傷殘。 錢有財並不認識富良,刑部的人怎麼就能確定跟錢有財接頭的人是富良呢? 景王腦子一激靈,立馬發現疑點。 他當即否認:“自從年初開始,本王就極少出府,別說什麼富管家,就是其他親戚也難得一見。這事莫要扯到本王身上來,本王行得正站得直,並無與天子相爭之意.......” “啊——!” 一聲衝破大殿上空的慘叫聲讓大殿裡的其他聲音戛然而止。 在明嘉公主的示意下,刺客被剝得還剩半截肚兜和半截褲頭遮掩隱私部位。 刺客露出的其他身體部位,不說凌遲三千刀,一千刀是足夠發揮的了。 在景王否認不是他時,暈厥過去的刺客被第一刀凌遲得痛醒了過來,發出了一聲差點刺破人耳膜的慘叫。 眾人這時才發覺,剮刑,竟然在文萃樓事故公佈之時同時進行。 真真是驚駭所有人。 就連辯解的話被打斷的景王也臉色一變。 在刺客淒厲的慘叫聲中,行刑官用一把鋒利的尖刀從刺客手臂上,片下了一塊兩方寸薄薄的肉片。 被綁成大字型的刺客,痛得一個勁的掙扎。 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