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了何事?”墨書連忙帶著人衝了進來。
營帳裡的閔公公也被這場面嚇了一大跳,驚愣在原地。
握著厚厚一沓信紙的天子,張了張嘴,卻又閉上眼睛試圖冷靜。
皇后不能再生娃的事肯定不能說出去,
“逆賊!”天子咬牙切齒的道:“朕要滅了謝氏一族!”
眾人不明。
謝氏一族又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讓陛下如此震怒。
天子滿臉怒容的告訴他們:“謝家逆賊居然在後宮埋了釘子企圖火燒鳳棲宮謀害皇后,要不是鳳棲宮護衛得當,就差點被他們害著了。”
什麼?
已經被流放邕州的謝氏一族竟然還敢如此膽大包天?
且還具備能力威脅到一國之母的安危。
眾人心驚之餘,皆聞之氣怒。
“狗屁的豪族世家,這就是亂臣賊子,當誅!”
“對,逆賊當誅,決不能放過。”
“朕豈會放過他們這些亂臣賊子!”暴怒的天子都恨不得馬上回邕州去親自除掉謝氏一族。
竟然敢謀害他的皇后,他定要他們悔生為人。
撿完散落在地上的東西后,閔公公又連忙端來一碗南疆涼茶讓天子降火。
喝下一碗涼茶,天子緩了口氣才繼續看還未看完的信。
等看完信件,憤怒的天子逐漸冷靜了下來。
“墨書,清場。”
墨書一愣,清場?
看到天子眼神眯成了冷冽的寒劍,才醒悟過來是什麼意思。
他當即把所有隱衛都趕了出去,包括閔公公。
他獨自留在大帳裡面對天子,“陛下,還出了什麼事?”
要清場,看來絕不止是謝家逆賊要謀害皇后之事。
天子沉著臉把最後一頁信紙遞給墨書看。
墨書匆匆瀏覽下來,臉色倏然一白。
“陛下,這不可能是我們洩露出去。”他脫口而出。
“不要太早下定論。”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天子,努力回憶當日他跟他姐說這話時的場景。
“當時確實就是你們和倚琴煙雨在場,連閔春堂都不在。”
墨書凝重了神色。
事關重大,確實不能輕易下定論。
他當然知道倚琴和煙雨不會做出背叛主子的事。
但他手下的隱衛隊伍都是經過戰場考驗的死士。
若是隱衛隊伍中有心思不純的傢伙,不可能隱藏到如今。
天子無論在京都還是出戰北境和南疆,都沒有面臨過身邊人的謀算。
墨書沒法判斷會有誰出賣天子背叛天子。
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主僕大眼瞪小眼的好一會思索。
“會不會是死在北境的張運榮和蕭彪?”墨書隱約記得當日當班的有這兩個隱衛。
但他們已經死在北境拓疆之戰中,是為了掩護天子英勇戰死沙場。
這樣的隱衛還要懷疑他們的忠心,墨書自覺英靈難息。
天子沉默,他何嘗願意去懷疑那些忠烈之士。
只是這事要是不查清,就會一直頭頂懸劍。
“這事不能大意,留心點,是忠的朕會嘉獎,是奸的必得清除。”
“是,卑職明白。”墨書心頭重千斤的就要告退出去。
臨到營帳門口想起一事,連忙轉身小心翼翼的詢問:“陛下,皇后娘娘可生產了?”
他記得皇后的預產期就在過年期間,如今都初十了,想來該生了。
“生了,皇子重達六斤三兩,很康健。”說到剛得的兒子,天子臉上終於露出了點笑容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