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嘴裡說著明嘉公主有為衛家攥國之疑。
但他們自知這話多有荒謬,經不起推敲。
說衛家要掌控江南倒是可信度高。
只是為此就對衛駙馬下手,冒的風險不是一般的大。
若是被發現,以明嘉公主再加鎮北侯府的能量,整個江南都能犁出底兒來。
就算再不屑於牝雞司晨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她有能力傾覆一切。
看到餘璠露出忌憚模樣,周奎安嗤笑:“就你那膽兒,能成什麼事。”
做為平級官員,餘璠不免駁了一嘴:“你有膽你去張羅。”
周奎安頓時噎住,看了眼知府大人也不作聲了。
衛駙馬,衛督統,背後還有鎮北侯府,背景比任何一屆欽差大人都厚。
這位不但出身好,地位高,權力大,本身還武力不凡功勳赫赫。
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看到兩個手下都發了怯,鄭知府冷哼:“多用腦子,外頭那麼多不願多交三成稅的人,怨氣過深難有和平。”
知府大人的話兩位屬官略琢磨,就領悟到其意。
衛離塵給揚州知府劃出框框後,自己也沒閒著。
他已經廣下邀請函,邀請江南當地的名門望族三日後在望江樓一聚。
被御偵衛督統邀請赴會,江南當地的高門大戶富甲豪紳都知道這是鴻門宴。
儘管心有不願,但膽敢拒絕出席的人並沒有。
若是個普通欽差就算了,偏偏來人的身份無人敢小覷。
人家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家在仕的人吃苦頭。
就算再枝繁葉茂也不敢跟明嘉公主派來的枕邊人對抗。
所以去還是得去,至於去了要不要任人擺佈就是另一回事了。
衛離塵知道接到他邀請函的人不會不來,這些人不說祖宗十八代都被御偵衛查了個遍。
至少也查了該知道的根底兒。
揚州知府以為他只帶了十幾個人來江南。
焉知早在三個月前,第一批考驗合格的御偵衛,就已經散佈到江南各地正式投入監察任務。
當地官員以為天高皇帝遠,又有人在京都幫著遮掩,就能讓江南成為他們自己說了算的地盤。
天家這些年沒動江南,不是不知道他們勾結成網。
但只要他們不亂國本,就暫時不會撕開這盤根錯節的網。
現在為著富增貧減的國策,江南居然出現滯稅不納之意。
不舉刀整頓,必阻礙下一步朝廷掌控江南的力度。
“大人,漕運使章順求見。”
“傳。”
“是。”
江南漕運使章順是瑞親王十多年前安插到漕運司的人手。
章順從最低的九品錄事做起,熬到當今天子上位後,就被提上了江南漕運使的位置。
這些年雲家號出海的船隻,回到內陸都有章順幫忙,才能順利讓貨品平安運往京都。
衛離塵知道他算自己人。
章順見到衛駙馬有些激動的跪地參拜:“督統大人,章順昨日才收到您到江南的訊息,來晚一步請督統大人見諒。”
當初奉瑞親王的命令他在江南漕運司低調多年,本以為自己的主子是瑞親王。
等到新帝上位,他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明嘉公主和當今陛下。
從沒見過真正主子的他,能見到駙馬爺已經是激動在心。
見駙馬爺就相當於是見明嘉公主了。
“本官來江南並未大張旗鼓,你沒及時得知也正常,起來吧!”
“謝督統大人。”章順起身後就稟報江南稅糧的運輸情況。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