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此事即將塵埃落定,正該是爭相表功之時,中書省石僕射、兵部袁侍郎等紛紛附議,紀叔明等卻只能皺眉緘默。
張珉語幾度欲要開口,卻被紀叔明以眼色止住,只得強忍了不出聲,卻不由地悄悄回頭,眼睛餘光看向殿外。
殿外沒有任何動靜,倒是殿內喧鬧一陣,很快確定下來,那邊太監急急備下紙墨,又去取御印,即刻令中書舍人起草詔書。眼見得百官就在跟前,樓小眠卻未在京中,連門下省複議的例行程式都可以免去,直接可制敕頒下了。
英王許知捷正與荊王、夏王低低說著什麼,卻未曾理會周圍動靜。
而荊王、夏王明顯有些畏怯之意,似有幾分猶疑煩惱。
待草詔擬好,那邊太監也從武英殿找出皇帝御印,卻是由涵元殿的大太臨王達抖抖索索地託於黑檀填金的托盤內慢慢呈上前來。
這時,忽聞許知捷喝道:“王達!過來!”
王達一路行著,早已汗流浹背,聞言如蒙特赦,忙側身緊走幾步行到他跟前,陪笑道:“英王爺有何吩咐?”
許知捷一抬袖,已將盤上的御印握到手中,隨手放入了自己懷中。
王達怔了怔,“這……”
他看了眼慕容雪那邊,悄悄退後了一步。
慕容雪臉色一沉,已然皺起了眉。
衛輝忙道:“不知英王爺這是何意?”
許知捷淡淡道:“本王並無他意,暫代皇上保管御印,以免為人所乘,矯詔行事而已!”
眾臣無不愕然。
中書舍人所擬詔書的確未經皇上同意,說矯詔行事也不錯。
可如果皇帝罹難,又怎可能再經他同意再頒旨?
而若不頒旨,那八個缺心眼的禁衛軍校尉,又怎肯聽臨邛王命令列事?
張珉語及御史臺、門下省諸許思顏提撥諸官已經眼睛亮了,凝神看向他。
臨邛王變色,“英王,皇上罹難,如今屍骨未還,你還不想著怎樣平叛報仇,想打算讓雍王得寸進尺,趁著我們人心不齊,揮師攻入京師嗎?難道你念著和雍王的叔侄情義,連君臣之義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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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記得《風華醫女》裡那個最初帶著幾分稚氣的許知捷嗎?愛過,自私過,退卻過,終究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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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兵伏,今古河山無定據(三)
許知捷猛地揮袖指住他,“君臣之義?僅憑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卒一面之辭,便斷定皇上罹難,亂轟轟假借皇上名義矯詔行事,便叫君臣之義?別叫我替你們羞了,剝開那層皮,肚子是什麼盤算,當老子看不出來!”
“你……”
臨邛王再不料這個閒王竟突然站出來說話,且如此氣勢凌人,不由驚怒,待要發作,轉頭又看向慕容雪。
許知捷與先帝許知言雖非同母,卻也是皇后所出嫡子。
只因其生母章太后圖謀讓少子豫王承繼大統,險些害了許知言,遂被軟禁於樂壽堂,並未受到皇太后該有的待遇。
只是太后到底是太后,許知言再惱怒也無法將她廢黜,且許知捷與他少時兄弟情分不淺,於是看到許知捷份上並沒有再為難章太后。
而許知捷本就無心帝位,生母胞弟捲入謀逆案後,愈發閒雲野鶴,上朝不過應個卯,閒來與人調笑幾句,關於朝政之事從不會發表意見妲。
而像今日這樣的場合,以許知捷之尊貴,自然也要請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