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把他當狼了?
那群激怒的惡徒已經突破沈南霜的防線,奔襲向許思顏身後的徐夕影。
木槿優雅地擦擦嘴,收拾好自己買的絹花、團扇等物,輕輕鬆鬆地提在手中,施施然地從許思顏身畔走過。
彼時,許思顏已將徐夕影推得更遠些,提過腳下板凳和那些人動上了手。
兩名親衛愕然片刻,一齊提刀衝了上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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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在酒樓外轉了兩個圈,才見許思顏推開圍觀的食客和閒人,拖著徐夕影奔了出來。
木槿笑嘻嘻地瞧著他,露出兩排潔白如玉的貝齒。
許思顏瞪她一眼,扶了扶自己在打鬥中歪了的玉冠。
不過片刻,沈南霜也奔了下來,輕聲道:“他們倆應該搞得定,咱們不宜招搖,還是先離開吧!”
許思顏道:“不招搖也招搖啦!只怕半個時辰後,那些老狐狸們都該聽說這事了!”
沈南霜便垂了頭,低低道:“太子殿下,我知道是我衝動了。可我實在看不得這種事兒……”
她抬眸看著許思顏,眼底又有氤氳水霧,神色極誠摯。
他是她的太子,她的主上。當年他懂她,如今更該懂她。
許思顏果然輕輕笑了笑,“我沒怪你。這些無恥之輩,本該多多教訓。”沈南霜掩了她的唇,低聲道:“妹妹別急,到僻靜地兒再說!”
她拉了徐夕影,隨了許思顏、木槿一齊奔離酒樓,拐入近處一個僻靜巷子。
瞧著附近無人,徐夕影便一頭跪倒在地,額頭叩到石板咚咚作響。
“民女徐夕影叩見太子殿下!民女之父、高涼通判徐淵冤枉!求太子作主!求太子伸冤!”
許思顏頷首,伸手將她扶起,說道:“我本微服出行,不用如此多禮。你且起來,如有冤情,尋個地兒靜靜告訴我罷!”
徐夕影含淚道:“論起家父冤情,其中彷彿涉及頗多利害關係,本來民女一家萬無生理,因朝中有人作保,這才留得微賤之軀。民女於此事只是略略知曉,欲知詳細,還需問得家父。”
“可家父經此一劫,如今重病纏身,不得不寄身在前方不遠處的城隍廟。因被抄家削職,無錢醫病,民女被迫拋頭露面,盼討得些微錢銀為家父抓藥。既蒙太子垂問,可否請太子移駕誠隍廟?或者太子留下住址,稍後民女扶家父過去相尋。”
許思顏現住在涇陽侯府,雖算不得龍潭虎穴,但對於那個病得起不了身的徐淵來說,只怕不比閻羅殿好多少。
他略一沉吟便道:“橫豎這會兒我也正閒著,便陪你走一遭吧!”
徐夕影忙叩頭道:“謝太子!”
她雖有歡喜之色,說完了卻又已落下淚來,漬在臉上尚未痊癒的深深傷口,想來該是極疼的。而方才重重叩頭,額上早已破皮,正緩緩滲出血珠,眼看便要青腫上來。
原來舉城聞名的絕色美女,如今這般落魄模樣,便是鐵石心腸,只怕也會暗生惻隱之心。
許思顏暗歎一聲,轉頭問向木槿:“你也一起去瞧瞧?”
他原以為木槿決計不會放棄這個看熱鬧的機會,誰知木槿回頭向來路看一眼,答道:“我需回去瞧瞧那兩名親衛怎樣了。再則,我買的這些物什也沉了,拿著不便。回頭我和那兩名親衛就在咱們方才路過的那家茶館等著你們罷,我還要再順路再逛逛,瞧瞧有沒有好玩的東西呢!”
“……”
許思顏默默掃她一眼,“好吧,你自己小心,把親衛帶在身邊,別給人劫了財……”
他扶起徐夕影,示意徐夕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