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的女人千刀萬剮。被綺麗恨之入骨的明月,不得已想到了藉助國王的勢力壓制綺麗。
看到安息國王眼裡的渴望,明月心亂如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方法保護息陵教。以往息陵教有危險的時候,她都不會心慌意亂,也不會害怕,因為她有聖音,聖音總能在關鍵時刻解救息陵教,而她只要盡力配合就足夠了。
聖音帶領息陵教度過一次次致命危機,明月習慣了有他保護,在他寬厚的胸膛中尋求安慰。如今應該由她來保護聖音了,她沒有聖音那麼強大的能力,她只能用這種備受屈辱的方式保住聖音最在意的息陵教。
“聖女大人……”
侍女的輕喚拉回了明月飄渺的思緒,她匆忙回過神,問道:“教主的傷勢怎麼樣了?藥葫蘆和莫問天有沒有找到更好的法子?”
“回稟聖女大人,他們沒有找到醫治教主的方法,所以,所以……”梳著一條麻花辮子的侍女低下頭,咬著唇猶豫著不敢往下說。
“你說吧,這跟你沒關係。”
“所以,他們要求奴婢通告聖女大人,兩個時辰之內,教主的內力再得不到延續,他的那雙腿就算報廢了……”
話音未落,明月聖女猛地拍案而起,身邊茶几的木頭碎片濺得一地,侍女嚇得渾身在打哆嗦,不敢抬頭看一眼明月聖女,不停地討饒:“聖女大人饒命,饒命哪……”
明月聖女顧不得理會她,徑直奔出去見圖奇棠,她是在乎自己的內力沒錯,她也在意這段期間綺麗會不會對息陵教不利。如果沒有這個威脅,她怎麼可能捨不得為圖奇棠輸送內力,別說一年不能運功,就算武功盡廢她也心甘情願。
但她還不能以母親的身份關愛圖奇棠,這是她們母子的命運,她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息陵教。圖奇棠是聖音的兒子,他好不容易成為了真正的教主,決不能落得雙腿殘廢,她要他站起來,重新站起來,息陵教需要他,她也需要他。
明月聖女飛速趕來,藥葫蘆和毒蠍子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們給出了兩個時辰的最後期限,她若是還不肯現身,那就真是沒有一點點人性了。
圖奇棠已經恢復了意識,他臥在床踏上,淡漠地看著明月聖女,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明月聖女的心莫名地難受起來,他這種眼神,她早就該習慣了,對他隱瞞他們的母子關係,她也是情非得已。如果對他過於呵護,他就會產生依賴感,不可能接受各種試煉,也不可能去闖刀山火海,更不可能成為息陵教教主。
“你們兩個給我出來……”明月聖女不想當著圖奇棠的面討論他的雙腿能不能保住的問題,冷冷地拋下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藥葫蘆和毒蠍子相視一眼,跟著她走下石梯,一直走到圖奇棠不可能聽見任何聲音的範圍,才停下腳步。
“你們老實說,除了我的內力,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救他了嗎?”明月聖女直奔主題,秀麗的柳眉不由自主擰成一團。
藥葫蘆捋捋鬍子,搖頭晃腦地說:“我說你這個人哪,做啥事咋就這麼磨嘰的呢!早就跟你說過,圖奇棠的身體就快扛不住了,咱們能保住他的命就不錯了,現在只是失去一雙腿算他命大啊!”
明月聖女哼了聲,轉而面向毒蠍子:“莫問天,你說,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毒蠍子無奈地搖搖頭:“歪葫蘆說得沒錯,我們沒有騙你,明月,要想讓圖奇棠痊癒,必須給他輸送大量的內力。我和歪葫蘆想過聯合我們兩個人的內力,但這麼一來,我們恐怕就沒有餘力為他醫治了。至於說到別的法子,就只有希望柯林吉儘快拿到她姑母的仙丹……”
“切,就算拿到什麼仙丹又怎麼樣,你能保證一定有用嗎?要是不對症的話,還不是一點兒屁用都沒有。”藥葫蘆不以為然地數落道,“總之,要想救圖奇棠,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