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恐怖的功力,只怕之前從沒見過。
常惠握劍的手在發抖,想他縱橫沙場多年,從未受過這種屈辱,若是他方才手下留情還好,可他至少使出了八成功力。而這位大叔居然輕而易舉地擋下他的劍,還是用兩根手指,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可見他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帥大叔終於肯正眼瞧他了,那種無視一切的淡漠,摧毀對手於無形,兩指輕輕一彈,常惠頓覺手腕酥麻,踉蹌地後退數步才停下來,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的後腦勺。
帥大叔早已轉過頭,依然很感興趣地看著清靈,常惠吃過虧,師中不會貿然向他出手,卻也不能將清靈乖乖交給他。
師中面帶微笑,客客氣氣地拱手道:“前輩,這位姑娘無意得罪你,可否請你高抬貴手!”
這話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明確地表態,如果帥大叔不識相的話,就算打不過也要出手了。
帥大叔停下腳步,頗為欣賞地看著師中,點了點頭:“還好,有個懂得說話的人。清靈姑娘,你們可是這樣喚她?”
師中有些詫異,坦誠道:“是的,這位是清靈姑娘。”
“哦,那我沒有聽錯。”帥大叔捋捋鬍子,笑眯眯地又看清靈,像是有戀,童癖的怪叔黎,“清靈,清靈,這名字好……”
清靈被他看得汗毛直豎,咬咬唇,尖聲道:“你是誰啊?我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嗎?”
帥大叔不以為意地仰頭大笑,和顏悅色地問道:“清靈,你可是赤谷城的那個清靈?你的祖父是那個老不死歪葫蘆嗎?”
“歪、歪葫蘆……”清靈隱約記起這種稱呼,祖父年紀大有點駝背,走路的時候一顛一跛,好像有人這麼叫過他,但清靈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她眨眨眼睛看了又看,還是不記得以前是否見過這位帥大叔。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少跟我來這套,別在這兒裝神弄鬼!”清靈不承認也不否認,藥葫蘆樹敵不少,萬一這傢伙是尋仇來的,她還有命逃嗎!
帥大叔絲毫不在意她的無禮,笑得更開懷了:“錯不了,錯不了,看你這壞脾氣,跟你祖父一模一樣。清靈,咱們見過的,怎麼,不記得我了?我還喝過你釀的酒呢,小小年紀就會釀酒,真了不起!”
清靈更納悶了,她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人來找祖父,但這位大叔,她真的想不起來,壓根就沒有一點兒印象。
“唉,看來真是不記得了。”帥大叔不無惋惜地搖搖頭,走上前來摸摸清靈的頭,“這也難怪,歪葫蘆寶貝你得很,有幸喝你釀的酒已是難得,他怎麼捨得讓你招呼我呢!不過是一面之緣,記不得不怪你,想當初,你也就這麼高吧!”
說著,帥大叔比劃了下,大約是到腰的位置,看他低下頭笑,清靈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記憶中模糊的影像與帥大叔漸漸重疊。
“你、你是……”清靈臉色煞白,驚慌失措地後退幾步,只覺口乾舌燥,“你是……”
師中察覺到異常,警惕地注視著帥大叔,保護清靈往後退,清靈看看帥大叔,又看看師中,心裡有話偏又說不出口。
他不是毒蛇猛獸,也不是妖魔鬼怪,他、他是祖父此生最大的敵人!
“鄙人莫問天,江湖人稱‘毒蠍子’。”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震驚,師中現在當真是瞠目結舌,他曾到處打聽毒蠍子的下落,甚至因此落入衛律的圈套。令人聞之變色的“毒蠍子”,殺人無數用毒無形的“毒蠍子”,藥葫蘆時刻惦記著的對手“毒蠍子”,來無影去無蹤的“毒蠍子”……
常惠怔在原地,既然他是毒蠍子,輸給他很自然,藥葫蘆武功蓋世,連他都沒有把握能完勝毒蠍子,其他人還有什麼好不服氣的。劉燁中毒的時候,他和師中為了找毒蠍子找翻了天,沒想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