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每個人都可以作證,烏布吉長老的馬車駛來的時候,完全可以繞過人群,畢竟馬車撞到人可不是小事。但他非但沒有繞行,反而教唆馬伕狠抽馬兒鞭子,致使馬車橫衝直撞,撞到了師大人不說,還險些衝進人群釀成大禍!”
“大王,不是這樣的,你別聽她胡說,分明是師大人站在路中央,我想攔都攔不住啊!人命關天,我怎麼可能故意製造事端呢!”烏布吉總不能說他恨不能親手了結劉燁,氣急攻心才叫馬伕耍回威風。
軍須靡臉色一沉,不耐煩地看向劉燁:“右夫人,你剛回來想必也累了,休息去吧,這兒沒你的事了。長老他說的沒錯,他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謀害師大人,我想你是多心了。”
“那好!”劉燁走向眾人,問道,“方才烏布吉長老的馬車靠近蒙古包的時候,馬伕故意甩鞭子大家都看到了吧?”
眾人隨即點頭,回想那一幕還心有餘悸,免不了記恨烏布吉:“是的,我們都看到了,長老的馬伕狠狠地抽了馬幾鞭子,要不然也不會淨往人群裡衝啊!不像話,太不像話,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啊!”
“你們……”烏布吉氣得吐血,早知道這幫傢伙背地裡沒少損他,沒想到現在當面也敢跟他過不去。
軍須靡一看苗頭不對,大手一揮,喝道:“夠了,不要人云亦云自亂分寸,馬伕的行為不能說明什麼,更不能往烏布吉長老身上推卸責任。師大人受了傷,長老也同樣受傷,這是個意外,又能怪得了誰呢!”
劉燁料到軍須靡會偏袒烏布吉,她也沒想過撞車一事就能將烏布吉扳倒,她這麼做,無非是要激起民憤,讓在場的長老大臣們對烏布吉更加不滿。
軍須靡發話,其他人就算不服氣也不能再爭論下去,他們怏怏地閉了嘴,心裡對烏布吉滿是意見。
烏布吉懂得看眼色識方向,連忙謝過軍須靡的恩情:“大王,這件意外雖說不是老臣有意為之,卻也讓大家受到驚嚇,實屬不該。請大王放心,老臣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好好照顧受了傷的師大人。”
“嗯,那就好,走吧,本王先帶你去看傷。”軍須靡冷漠地掃了眼劉燁,心裡迫切地想知道赤谷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劉燁上前一步,從容道:“大王留步!臣妾有事稟報!”
軍須靡和烏布吉存心要把早朝取消,她就偏不能讓他們如願。
軍須靡蹙著眉,不悅道:“有什麼事明早再說,今兒個都散了吧!”
“萬萬不可,此事不能等到明日。”劉燁緊追其後,她的舉動引起了其他人的豪氣,不明白她為什麼這般堅持。
“右夫人……”軍須靡的語氣明顯有些厭惡,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不便發作罷了。在他眼裡,女人就該千依百順,就連須其格也是對他唯唯諾諾,哪有像她這麼不分尊卑不識好歹。
“大王,即使你不想聽,我也一定要說。因為此事與在場所有人都有關係,甚至會影響到烏孫社稷。”
此言一出,眾人更訝異了,他們不怕遭到軍須靡的封殺,議論聲越來越高。
“天哪,這究竟是何等了不得的大事,居然與我們所有人都有關聯,還說什麼烏孫社稷。”
“右夫人風塵僕僕地趕來,要不是出了天大的事,為何攔著大王非要說清楚呢!”
“難不成此事對烏布吉長老不利,看他總想一走了之,擺明了就是怕右夫人全盤托出。”
“大王一味偏袒烏布吉長老,莫非他們是事先商量好的……”
軍須靡一個頭兩個大,他放開烏布吉,橫眉豎眼地瞪著劉燁:“好,你說,本王現在就讓你說,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這筆賬可是要跟你清算的。”
“謝大王成全!”劉燁漾著笑意的眸子裡湧現出一抹嘲諷,軍須靡定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