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猛地打了正在臺下打鬧分析這女孩身份的張小橋胸口一下。張小橋有些火了,“幹嘛啊。”
肖旭朝著臺上點了點,手指分明抖了一下,“那,那裡老大。”
而此刻的臺下,那賣花的學姐,波浪卷頭的捲髮男鍾鎮良,以及認出了蘇燦是早上見面會那個新生的人們,都望著蘇燦一步步走向舞臺的這一幕。
臺上有個黑裙的女孩,她站在主持人旁邊,主持人的讚美讓她顯得很侷促,而下方是大片此起彼伏的起鬨聲,哨聲,尖叫聲,怎麼惡搞在怎麼來。
就在距離前臺不遠的地方,有個男子就捧著花,迎著腳下的階梯,朝著目標逼近。
像是某種儀式,又像是那些大學裡所有無疾而終愛情的伊始。
儘管臺下的那些男女們覺得,一份連飯都吃不飽豁出去的熾熱感情,最終也只會步入悲劇的結尾,但是他仍然對這種義無反顧張揚著欣賞。
我們的青春就應該如此狂熱而不計後果,儘管很可能會大哭一場作為結局。
蘇燦捧著花,在黑幕轉為明亮的燈光之下,在很多人“偶耶!”得助威下。踏上舞臺,呲牙露出一個璨爛的微笑,拿主持人都呆了呆。
在燈光下接過蘇燦感放的玫瑰,唐嫵的手都在顫抖,她覺得此刻的蘇燦,好不真實,讓她很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臉頰,但是光就打在她的臉上,在她看不見的光幕背後,那可是幾千號人的眾目睽睽。
唐嫵不敢。
突然,唐嫵看到蘇燦輕輕展開了雙臂,姿態輕盈而灑然。
主持人呆了呆,連忙機智解說圓場,“同學你動機不純哦,送美女玫瑰,還想回報一個擁抱啊。”
下方觀眾席的鐘鎮良點了支菸,這一刻拗在嘴角的菸斗來不及吸了,心理面早對蘇燦比了無數個大拇指,心說這傢伙臉皮簡直修煉到百毒不侵,真丄他媽無敵了。
很多年後,鍾鎮良回想起來,還覺得這一幕之耀眼,刺得人眼睛很疼。會刺到淚腺的痠疼。
接著就是四周圍搞明白蘇燦這個動作肢體語言的人反應過來後的尖叫軒然。
抱著鮮花的唐嫵,臉頰緋紅,她輕輕朝前走了兩步,她也僅僅只敢走兩步,然後就被蘇燦環臂抱著。
蘇燦頭埋掠過她的脖頸髮際。
嗯,好香。
如懷中的軟玉溫香。
………【第十一章強悍的學長】………
帥新晚會就眾麼落幕了,結束的時候外面雨勢凡經很大,口嫵和學生會的學姐同打一把傘返回了宿舍。
那一夜蘇燦走在雨裡,不是因為他要裝深沉來點與眾不同,而是那一夜大部分的學生都在那些高屋低簷之下飛虎隊似的朝著各自的宿舍逼近著,大部分學生是沒帶傘的,誰知道這鬼天氣突然之間就下了雨。
但藉著樹葉擋了些急雨的蘇燦感受著雨滴打在自己臉上濺射出來的冰涼,卻只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唐嫵的節目絕對不是晚會里最的,但是蘇燦那個不要臉不要命的索抱,簡直深入人心,深深的刺痛了整個廣大正處於亢奮狀態下無數喝不到粥的大學僧們。
眾人激憤的原因在於當臺上那個女孩那麼表演的時候,每個人都想過自己藉著送花的名義上去怎麼著和她來一個親密接觸,更有悶騷到極點的人曾想過在花束裡面參雜一張抒寫著求交往的小便條,沒準人家女孩在山重水複之間就能夠被柳暗花明給敲開心扉。
於是夜半三更便條上留下的電話就會從某個女生寢室打過來互訴衷情。
但是這一切的臆想,一切的意淫,都只是一顆顆滾燙而不羈的心靈之中罷了,而在此之外的表情,則集體道貌岸然。
沒有人敢付諸實際,他們深深的知道生活和意淫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