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廷皆狗改不了吃屎,身體上佔不了便宜,那就在語言上佔一佔。
“一點都不正經。”餘年年白了他一眼。
這時,門推開了。一個女人慌張地走進來。餘年年定睛一看,是丁天心。
這女人來幹什麼,蔡廷皆怕被認出,沒有逗留,走了出去,當然,順便偷聽一下她們講話。
“年年——”丁天心一叫完名字,眼淚就簌簌而落。
餘年年看見她頭髮凌亂,眼眶紅腫,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丁天心抬起淚眼,哭著說:“張媽打電話告訴老爺,商灝要打掉你肚子裡的孩子,老爺就急急忙忙往醫院趕,沒想到半路出車禍,老爺,堅叔,都死了……”
老爺死了……餘年年腦袋一陣炫暈。她咬著唇,搖著頭,怎麼都不肯相信這個訊息是真的,但是丁天心怎麼可能會詛咒他老人家走了,餘年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還有,妹妹,你一定要救救商灝!一定要救他!”丁天心緊緊攥著餘年年的手。
餘年年心漏掉幾拍,她趕緊問:“他怎樣了?”
“他把肇事司機——用凳子給打死了……”丁天心也沒料想到他會那麼衝動,如果她早想到他的動機,她是斷然不會讓他那樣做的。
“他現在人呢……”餘年年雙手緊緊抓住被角,怕自己再聽下去會堅持不住倒下去。
“在警察局,這年頭,很多事情也是錢擺不定的!年年,你一定要叫蔡廷皆救救商灝,商濠這個人很傲氣,如果真的在監獄裡坐個十年八年的,我都不敢想象他出來會是什麼樣子,或許能不能出來還是個問題……”丁天心捂住嘴,不敢往下想。
蔡廷皆,他會有辦法嗎?餘年年望出門外,看到一身白影閃過。
丁天心後腳一走, ; ;蔡廷皆前腳就進來了。餘年年撐起身子,跪在*上,請求道:“請你救救他。”
蔡廷皆挑了挑眉,一臉奇怪地問:“我為什麼要救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
“你們不是老同學嗎?”記得李政耀提起過。餘年年抓住他的衣服,“你一定要救他!”
“你說對啦,我和他是老同學,可是,是死對頭的老同學!我和他一向是水火不容的!他出事了,哥高興還來不及。”蔡廷皆劃清自己與譚商灝的界線,一臉幸災樂禍。
“你有辦法救他嗎?”餘年年只想知道這個。
“打死了人,改成司機逃避責任自殺不就可以了。”蔡廷皆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繼續說道,“那肇事司機由於醉酒駕駛,造成兩死一傷,他自己獨自活著,說不過去呀,死了也是應該的。”
“法律有那麼兒戲嗎?誰有這個權利……”丁天心說用錢都通融不了,誰有那麼大的權力改現場記錄。餘年年眉頭打成死結。
“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保證他毫髮無損地出來,他的人生之路不會受到丁點影響。怎樣?”蔡廷皆看著餘年年,胸有成竹。
餘年年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要求肯定不正常。她安慰自己說:“老爺人脈那麼廣,他的朋友們一定會幫忙救他出來的。”
“你傻呀!人走茶涼,懂不?”蔡廷皆拋給餘年年一個你很可愛的眼神,“譚老爺是有很多朋友,但都是老了的朋友啦,不是退休,就是進土了,他們的子孫輩可能也有很多位居高位,但是誰會吃飽了沒事做,會管與自己八杆子打不著的事。現在司法人員一旦收錢,八成完蛋了,誰敢頂風作案?”
聽他這樣一說,餘年年更加悲觀了。
“你想想,現在訊息萬變,譚商灝一進監獄,個人財產就會充公,等他再坐幾年牢出來,可能連乞丐都比不上。”蔡廷皆好心地為餘年年分析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