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和畢竟是讀書人出身,自然子不語怪力亂神,反而覺得正好借這樣的藉口幫沈蘭一把,不至於令沈蘭連安身之所都沒有,還要花光自己的嫁妝才能在村中立足。
對於七太婆,沈蘭是一無所知,不過既然族長說讓她搬過去,她自然是沒有什麼話說了,於是點頭稱是。
就這樣等到晌午的時候,沈孝全夫婦帶著兒子就來了,一見面沈孝全先給族長賠了禮,然後就將一張紅色的嫁妝單子從懷裡摸了出來。
“親家族長,這就是我那小女的嫁妝,如今您既然主持了小女和公婆之間的分家,那就仔細過目一下,小女既然不願要他家一分一毫,那麼就不要吧,但是這嫁妝卻是我沈家的,就是要傳也是要傳給我外甥和外甥女的,卻不能被其他人佔了去。”沈孝全一邊將嫁妝單子遞出去,一邊說了自己的意思,他心裡多少還是瞭解宋家的為人。
宋族長點了點頭,想來沈趙氏應該是跟沈孝全提起過,見沈孝全也沒有過分要求,宋族長還是很欣慰的。
宋王氏自然是不想給,但是此刻沈家人的出現,還有那張鮮紅的嫁妝單子,不管她如何鬧騰只怕都是不成的,再者族長就在跟前,她鬧得太兇只怕會受到責罰,所以即使不甘願,也只能低頭認下。
“既然兩邊都沒有異議,和兒將分家文書呈上來。”宋族長沉聲道。
於是宋嘉和將之前寫好的分家文書拿了出來,主要是沈蘭之前就說過不要宋家的一分一毫,想來在家產上宋家應該是沒有異議的,既然最有爭議的部分都已經處理好了,那麼文書自然也就好寫了,所以宋嘉和昨夜就已經將文書擬寫了大半。
此時只需補上一些細節即可,於是宋嘉和就將分家文書呈上,族長示意他將文書讀一遍,於是宋嘉和有當著兩家人的面將文書讀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將長子分析出門,且長子和其子女皆無繼承家產的資格,至於贍養事項,因為長子乃淨身出戶,自然也就不承擔贍養責任,但是父母如若遇上疾病和喪事,長子還是需出分子等等,總之宋嘉和唸了大半天才將文書唸完,聽得沈蘭就是一堆的之乎者也,勉強能聽懂。
倒是其他人都是滿頭霧水,畢竟沈宋兩家人都不曾讀書,這文書自然聽得雲山霧繞,不過宋嘉和還是粗粗解釋了一下,總算兩家人能聽懂。
“不行,怎麼能省了贍養事項,文祥可是長子。”宋如海道。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平均分配家財,不說文祥不在家,文祥媳婦一個懷著孩子的婦道人家,自己已經是自身難保了,還如何贍養你?”族長真心的看不過眼,不就是眼紅人家那點子嫁妝麼?也不想想自己一毛不拔,還想從被人身上扒拉一坨子下來,這人實在太那啥了,簡直是愧對列祖列宗。
族長這麼一開口,宋如海閉嘴了,不過看那神情就一臉的不服氣,一旁的宋王氏哭喊道:“我們把祥兒養育得這麼大,就是指望這他給我們養老,如今不養老,豈不是白白養育了一場?”
“親家母,你是養了你家的宋文祥,可不曾養育我家的蘭娘,你家宋文祥可是為著一大家子去服兵役了,怎麼就白養了?”沈趙氏反駁道。
“沈氏還是我兒的媳婦,自然是要代替我兒為我養老了。”宋王氏咬著養老不放,就是想坑了沈蘭得嫁妝。
“你好黑的心腸,自己的兒子從軍了,如今媳婦懷著身子,你不說慈愛於她,還要貪贓她的嫁妝,你這是逼著自己的兒子斷香火啊,天下怎麼有這麼狠心的娘,那宋文祥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沈趙氏咄咄逼人道。
宋王氏一噎。
“婆婆,要兒媳如何奉養公婆?”沈蘭緩緩道。
“每日晨昏定省,幫忙處理家務,耕種農田。”宋王氏說得順嘴。
“你……”
“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