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乾淨是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皇家的。這也是重華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察覺到洛琛有問題的原因。
“梅兒……是端王家的堂姐。”洛琛的聲音沒什麼波瀾:“10歲那年掉進井裡死掉了。”
重華:……
我勒個擦的,剛以為是段悽美的愛情故事,怎麼還沒超過十五個字就變成午夜兇鈴了啊?
“是我們殺了她。”洛琛悶了聲。將臉扣在重華的肩窩。
重華只覺周身一冷,這種常在島國漫畫裡看到的情節放在現實中怎麼這麼讓人難以言喻呢。
洛琛抬起頭來看著重華,嘖了一聲:“不解風情。這時候你該安慰我才對啊。”
“我安慰你個屁!我都要嚇死了!”重華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這屋裡突然就冷了下來,肯定有神馬奇怪的東西飄進來了。
不是有老話說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麼。眼看著就到傍晚了,這個時候才是鬼出沒的下班高峰期。
洛琛見她嚇得臉都白了,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我逗你的,哪裡會有這種事。平時挺聰明的。怎麼一到這種時候腦子就餵了狗呢。”
重華覺得手腕上的念珠滾燙。尼瑪絕對不是沒有這回事好不好!
“那個……梅兒……”重華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怎麼會掉到井裡?”
如果是王爺的女兒,好歹也是個郡主級別吧。周圍跟著伺候的人應該很多才對。光是看周雅韻身邊的人數就知道哪怕是一個女兒,也是十分金貴的。
洛琛詫異地看著她:“很冷麼?”
重華點點頭:“你不知道講鬼故事最消暑了麼。”
“消什麼暑。還沒到春獵呢。”洛琛伸手扯下搭在小屏風上的軟毯給重華裹上,又將她攬進懷裡。…
“那個梅兒,怎麼會掉到井裡?”重華咬著牙,接著問。
看恐怖片的有趣之處。就在於你明明害怕,卻還想接著往下看。那彷彿是一種魔力吸引著你。讓你無法移開視線。可你都已經嚇個半死了。
洛琛摟著重華,回憶了起來。半晌,才說道:“我記得是說手絹掉進井裡,她要去拿。就翻下去了。”
這種理由……居然也有人信?重華仰起頭去看洛琛:“她身邊沒有跟著她的人?”
洛琛嗯了一聲:“確實沒人跟著。”
“怎麼可能!王爺的女兒,怎麼會身邊沒有伺候的人。寧家還不算完全的書香門第呢,一個小姐至少配四個丫鬟兩個嬤嬤。怎麼任由她就掉下了井。”
而且照之前他們聊天時候的內容來看。周文淵似乎很想要讓這個梅兒再次復活的意思。當她隨口胡謅自己是借屍還魂的時候,無論是來小春還是九皇子都有這種想法。
“想那麼多幹嘛。人都沒了這麼多年了。”洛琛似乎不想往下深聊。閉上眼。
“可是……”答案就在嘴邊上卻不讓人聽,還有比這更折磨人的麼?
“閉嘴。”洛琛緊了緊胳膊,閉著眼睛,睡覺。
看來是不能接著問了。這個梅兒到底有什麼秘密,竟然這樣神秘。
重華心中似有貓咪在撓一樣,翻騰著,腦補著。不知不覺竟然也睡著了。
最近的血量確實有點多,每日流著,廚房那邊還盡全力地補著。搞得更加洶湧澎湃。
通江王府裡,花圃裡的氣氛有些沉重。
“兒子不明白。母親這幾日究竟在擔心什麼。”周文淵淡淡地磕著茶碗,雖沒有質問,可口氣卻是不善的。
通江王妃一顆一顆地數著佛珠:“無事,春獵近了,心煩罷了。”
在京城,春獵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在這三天內,全城的貴族公子哥都有一個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