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悟鬆開。
“他們真的不在這兒?”
“哈?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在騙人吧?”
看著夜蛾正道沒有回答,五條悟也收起了臉上多餘的情緒,兩手插在兜裡,靜靜地與人並排站著。
這些年他們好像一直沒有再提起過夏油傑叛逃的事,兩人對此都對此事閉口不談的壞處就是他們都不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從叛逃之事塵埃落定那天起他們應該就都預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但等到這一天真的來臨,夏油傑真的要死於他們之手的現在他們各自又在想些什麼呢?
…
其他的咒術師沒有不服從安排的道理,他們很快制定了新的臨時方案,由四名咒術師負責去拔出支援著「帳」的“釘”,剩下的則等待「帳」消失後抓捕逃竄的詛咒師。
說起來,圍剿詛咒師的任務在咒術界還真是第一次,很多時候,他們的敵人還是咒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半小時之後,對講機裡的四人配合著同時將“釘”拔出,「帳」消失的瞬間所有人都神情緊繃,儘管他們都知道五條悟說了裡面沒有詛咒師。
裡面被清點出二十個普通群眾,建築內所有房間被排除乾淨,沒有任何詛咒師的痕跡。
這樣的結果,不知該算任務成功了還是算是失敗了。
“這下行了吧?”所有監督和窗的工作人員都忙著處理後續調查和盤問工作,一直被晾在旁邊的五條悟終於等得不耐煩了。
“我還有一堆學生等著我回去上課呢。”
他口中的一堆學生只有一年級的五人罷了,平日也不見他有多上心,但對此瞭解甚少的負責人沒了再強行留人的理由,只能任由五條悟離開。
另一位大少爺得到可以撤離的訊息後覺得自己被耍了,他千里迢迢從京都過來執行這個任務,他竟然什麼作用都沒發揮上。
“大家族的少爺腦袋裡都缺根筋”這個想法在日下部篤也的腦中如今已經根深蒂固。
不用刀劍相向、不用流血流汗、沒有生命危險…沒有戰鬥就結束了任務不是很好嗎?
他搞不懂禪院直哉的腦回路,並趕在其向下屬發脾氣之前提前開溜了。
……
另一邊不知發生如此多狀況的高專裡,一年級的學生正和臨時教師七海建人進行著每天必上的體術課。
他們在體術課上讓七海格外的省心,除了偶爾糾正錯誤之外沒什麼需要他發揮教師職責的時候。
‘要是文化課也能這樣就好了…’
“鮭魚。”(這個給您)
白頭髮的少年遞過來一瓶冰飲。
七海在之前和狗卷棘就有過交集,加上兩天的相處,配合動作和表情,他大致已經摸索出了狗卷棘某些詞所代表的意思。
“謝謝你狗卷君。”
七海不讓他們叫自己老師,也不以“同學”稱呼他們,他好像一直把自己放在一個“年長一些的前輩”的位置。
有了這樣角色感,這群孩子們與他“保持距離”就可以被認為是害怕被前輩批評,所以才總是很客氣、總是小心翼翼的。
不知是不是家入硝子的“開導”起了作用,他今天的確不再覺得自己“被討厭”了。